书奈摸着自己的钱包，思及上午还欠了厉之衍一件西服，觉得自己咬牙还能再赔他一件衬衫：“……多少钱”</p>
“朋友赠的。”厉之衍语气平淡，黑眸似乎是闪了闪，“买不到第二件。”</p>
书奈觉得肩上担子更重了些：“那……大概多少钱”</p>
厉之衍垂了下眸子，长睫微颤：“你是真心想赔的”</p>
书奈想说自己不是真心的，但是看着洁白熨帖的衬衫上突兀的那点，到底没脸这么说。</p>
“是……”的吧。</p>
书奈还是心疼钱，觉得今天就是场无妄之灾。</p>
“是么”厉之衍乌黑的睫毛又动了动。</p>
“是。”</p>
书奈莫名觉得自己好像是陷进了一个陷阱似的，莫名感觉到了些危险的气息。</p>
厉之衍唇角勾了勾，面部深邃的线条愈发凌厉：“好。”</p>
“……”好，在哪儿</p>
书奈摸不着头脑，本能觉得还是不要在这儿呆下去了，只匆匆说了个去洗手间，拉开门，逃一样的跑了出去。</p>
一路进了洗手间，书奈用凉水冲了冲手，擦干之后又在脸上拍了拍。</p>
冰凉的手贴在脸上，好歹降下了些温度。</p>
书奈长长的舒了口气，惆怅地看着镜中的自己。</p>
她怎么每次碰到厉之衍都没什么正常的状态啊……</p>
“嗡——”</p>
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嗡嗡作响，书奈拿起电话，眉头轻拧地顿了顿，这才接了起来。</p>
“奈奈，你在做什么”纪准低低的声音伴随着低微的电流声传来。</p>
“在上班。”书奈言简意赅道，“有什么事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