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之衍又嗅到了书奈身上那股沁人的清香，那股香味儿若隐若现，勾得他不知怎的又低了低头，湿热的呼吸喷洒在书奈脖颈，引得后者躲了一下。</p>
“抱歉，你刚刚说什么”厉之衍没注意在听。</p>
“我说……”书奈抿了下唇，直言道，“厉总也是有未婚妻的人，即便是行端坐正也难免引人闲话……”</p>
她说的果断，心中却难免酸涩。</p>
正是因为了解到自己似乎已经渐渐不能摆正自己的位置，在理智的趋势之下，她才会这么说。</p>
书奈似是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的淡淡惆怅被室外的风尽数刮散：“往后我会注意和您保持距离的。”</p>
……</p>
“臭粑粑！”被带回家之后，小团子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连接上电子眼，机械的电子音顿时响起，“为什么要让我和姨姨撒谎！”</p>
“……没有让你撒谎。”厉之衍有些无奈。</p>
“你骗人！”小团子气鼓鼓的，“太爷爷要带姨姨回家明明是要让你和姨姨订婚的，让姨姨当我妈妈的！”</p>
小团子把李叔那天透露给他的事情记得一清二楚。</p>
“没有要订婚，你太爷爷的意思只是想认识认识书奈而已。”</p>
厉之衍屈指揉了揉太阳穴，想到方才书奈说的话，他顿了顿才说道，“就算要真的结婚也是两方的事情，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你太爷爷说了算的。”</p>
在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地方，他的态度俨然发生了改变，小团子以前问过他的问题，也出现了第二个答案。</p>
“可是我已经很努力了……”小团子很是沮丧，闷闷的垂着头。</p>
“努力什么”</p>
“努力让你喜欢上姨姨，努力让姨姨喜欢上你。”</p>
“……”</p>
厉之衍岑薄的唇再度抿起，大手在小团子头上摸了摸。</p>
他想安慰儿子，却不知道能从哪儿说起。</p>
小团子闷闷的把下巴埋进外套，动作和神态都和书奈有几分相似，又说道：“爸爸，我的努力会有结果吗”</p>
厉之衍看着小团子低垂的睫毛，又想到了书奈抖动的长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