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零嘴哪儿买的,倒是很合胃口!”朱秀娟躺在椅子上,慵懒的朝伺候的婢子问道。
那婢子便将爆米花的来历同她说了一遍,又道:“是厨房里的大勺姐姐特地去五芳斋给您买回来的,听说还排了一上午的队呢。”
说完又抿着嘴笑了下,又道:“大勺姐姐还不知道那五芳斋是夫人您的铺子,劳她这般苦神费力。”
“倒是个聪慧的,赏。”
没想到这东西还是自家五芳斋卖的,这吴掌柜有新鲜的吃食也没说给自家主子来上一份,真是该罚!
那伺候的婢子笑兮兮的朝朱秀娟道了谢,“谢夫人赏赐,大勺姐姐肯定很开心。”
得了赏赐的大勺便日日都去五芳斋给朱秀娟买爆米花,那爆米花夫人爱吃,伺候的婢子也是第一次见夫人能吃得下除了‘萧娘子’做的以外的吃食,也由着她的性子任她时时刻刻都吃着。
连着几日,便连着膳食也少用了一半。
连带着作为吃货的县令大人傅明德也对此十分喜爱。
夫妇两人连续吃了五日,朱秀娟午睡时,两出气的鼻孔居然淌成了两湾水沟,将枕头都染上了猩红的血。
伺候的婢子被吓了一跳,连忙将府医请了过来,竟诊出了温病。
这一问得知夫人这病是吃了这爆米花所致,大勺便被傅明德传了过来审讯,认为这位叫做大勺的小婢子在这零嘴上投了毒。
“老爷,您就是给一万个胆子,奴婢也不敢谋害夫人和夫人肚子里的小少爷呀!”
府医也道:“禀大人,这零嘴里并未检查出有下毒的迹象,不若将这卖这零嘴的五芳斋掌柜叫来问话方可真相大白。”
府里来找吴掌柜传话的时候,吴掌柜还在计划这第二日爆米花订购的数量,听闻夫人吃了这爆米花竟流了鼻血,得了温病,吓了一跳,赶紧随着那传唤的管家去了县衙。
“大胆吴掌柜,你怎可把毒物当零嘴售卖?若是吃坏了人,莫说是你们夫人受牵连,就连我这头上的乌纱帽也不保,你明白吗?”
吴掌柜刚进门,就被傅明德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这锅有点大,吴掌柜表示很惶恐,“大人明鉴,这吃食卖了这么多日,从未发现有什么中毒事件发生呀?敢问夫人这是吃了几日的爆米花,又是吃了多少的量?
那萧娘子说,这小零嘴进过油锅乃燥物,不可多食。加上这天气又热,因此我这店里都会设有限制,每人每日只能买一斤,并且都会告知买的人不能过量食之。
况且,况且我想着夫人还在身孕,这容易上火的燥物便没给夫人送过来,夫人这是从哪得来的爆米花?”
吴掌柜的话一出,大勺顿时慌了,为了能得到夫人更多的关注,又因着五芳斋的规定,大勺才怂恿着其他的人帮忙排队买爆米花,这一天买上个三五斤的,夫人又爱吃,这不赖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