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打架!”喻明秋咬牙切齿道,“十七年前的账我们现在算!马上算!”
“成熟点吧。”秦绾的眼神中满是怜悯,“就算你打赢了又想怎么样?把我挂在树上?在我衣服里放毛毛虫?骗我把酒当糖水喝?还是偷偷烤了池子里的锦鲤再骗我去跟师父说,鱼被淹死了?”
“噗……”慕容流雪低头闷笑。
就看喻公子越来越难看的表情就知道,很显然,这些事都是当年欧阳慧对喻明秋做过的。
或许二十二岁的喻明秋和二十八岁的欧阳慧相差不远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十七年前,一个五岁的才习武不到两年的孩子和十一岁的少女根本没有可比性。
“你都记得啊。”喻明秋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你当年才五岁都记得,凭什么觉得我会忘。”秦绾一耸肩,叹气道,“明明每次你哭了我都有跑到山下去买糖葫芦哄你啊,怎么就记得我欺负你呢。”
慕容流雪已经背过身去笑了,相处三年,还是第一次看见淡定的喻明秋表现得这么像个人!
“所以,为什么每次都是糖葫芦?”喻明秋问道。从欧阳慧到秦绾,这么多年她对糖葫芦到底为什么这么情有独钟啊?
“大概是因为……小时候每次我难过的时候,师父都会背着我去百里外的镇上买糖葫芦,然后回来一起被姬夫人教训吧。”秦绾想了想才有些怅然地道。
喻明秋也怔了怔,一下子沉默了,好久才道:“十七年不见,你连躯壳都换了,我是没认出来,可逆明明认出我了,为什么也不告诉我。”
“抱歉。”秦绾停顿了一下才道,“毕竟只是相处过七天,你还那么小,我不知道我的死对你有这么大的影响。”
“怎么不重要。”喻明秋苦笑道,“虽然你只会欺负我,但也是我在青城观十六年里仅有的一个朋友。”
“谁说我只会欺负你?”秦绾不满道,“我明明还把欺负你的那些师兄都揍了一顿!”
“嗯,然后我被他们讽刺了七年只会躲在女人背后。”喻明秋接道。
“……”秦绾被噎了一下。怪我喽?
“那些人现在怎么样了?”慕容流雪好奇地问了一句。
“从我十二岁参加门内大比开始,每年揍他们一顿。”喻明秋傲然道,“没过三年,他们一个个自请入世修行去了。”
秦绾不禁莞尔,从小就知道,这孩子看着软萌乖巧,其实心眼儿又怀又记仇,才不好欺负呢。
一时间,屋内又沉寂下来。
“虽然晚了点,但是……好久不见,小哭包子。”秦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