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其中有诈?”宇文忠想了想问道。
“不知道。”冉秋心摇头。
“石远帆虽然是西秦人,但在这件事上,我们和西秦的目标是一致的。”宇文忠沉声道,“跟他一起回来的穆奕也说过,他们一路都没有停留,石远帆绝对没有机会偷藏起另一份血样。”
“也许是小女想多了。”冉秋心顿了顿,拿起一个琉璃瓶,“殿下派人拿给石远帆,让他送去给夏泽苍吧。”
“孤明白。”宇文忠会意地点点头,安排人去送血样顺便监视。
“小女怕的是,石远帆没有问题,但秦绾真会这么轻易让人得手吗?”冉秋心的话像是在问自己。
“秦绾也是人,为何不会出错?”宇文忠反问道,“孤觉得,秋心未免将秦绾看得太高了。”
“当年,因为小看她而输掉的往事,殿下是忘了吗?”冉秋心道。
“那也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宇文忠皱眉。
“并不是怕,而是更周全些。”冉秋心平静地答道。
“孤派人盯着东华大营的反应。”宇文忠说道。
“还需要戒严。”冉秋心提醒了一句。
“为什么?”宇文忠不解。
“若是秦绾真的受伤了……”冉秋心看着他,话只说了一半就住了口,剩下的由他自己去想象。
宇文忠怔了怔,随即脸色大变。
“轰~”就在他想开口喊人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来了。”冉秋心不但没赤井,脸上反而露出一丝喜色。
宇文忠也很快反应过来,然而,就算东华的报复说明了血样是真的,也不表示他能任由自己的大营被折腾个底朝天,他立即掀帘而出,大喝道:“发生了什么事!”
营门口的方向火光冲天,驱逐了黎明之前最后一缕黑暗,也能见到空地上血肉模糊,断臂残肢炸裂满地,至少也有几十具尸体,血腥味混合这焦土味熏人欲呕。
可是,如果仅仅是纵火,哪儿来的那种天崩地裂般的动静,还造成如今炼狱似的现场?
“殿下。”灰头土脸的北燕军统领烈凖跑了过来。
“怎么弄的?”宇文忠冷声道。
“是唐门的雷震子。”烈凖抹了把汗道。
“……”宇文忠隔了一会儿才道,“西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