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申公气够呛,把面前那把椅子踹到一边:“非得占我便宜”</p>
“哎呦这不是开个玩笑吗,你咋还急眼了呢”</p>
我慢悠悠的下床穿鞋,走到他对面坐下:“那咱们现在还在东正教廷若卿和卓逸呢,他们在不在”</p>
“早走了,跟那个什么,哦对,叫索菲亚的圣女,去西欧跟西方教廷谈判去了。”</p>
他把手中的烟头掐灭:“你醒了,记忆也恢复了,这边用不着我了是吧要是没啥事儿,等晚上我就买张机票回国,那边挺多事儿等着我呢。”</p>
“别啊,来都来了,那成人用品厂没你倒闭不了。”</p>
我拽住申公的胳膊:“问你个问题。”</p>
“问。”</p>
“顾言真不是你儿子”</p>
“你他吗有病吧别跟我俩搁这儿没屁格楞嗓子。”</p>
他一把甩开我的手,可转瞬间脸上又冒出了疑惑的表情:“你不是拿回以前的记忆了么”</p>
“拿回来了啊。”</p>
“拿回来了,还没想起来顾言是怎么回事儿”</p>
他这话给我说迷茫了:“我应该想起来吗”</p>
“不知道,别问我,跟我没关系。”</p>
申公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你们爱怎么闹怎么闹,这笔糊涂账可别把我牵扯进去,到时候好人没做成,再溅我一身血可犯不上。”</p>
他一边说,一边起身想要往外走,但星力已经在我的指引下笼罩住了整个房间。</p>
“申公序,你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明白,要能走出这个屋我算你牛逼!”</p>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p>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p>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