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鹤城。</p>
“啊,鹤城好,你们那房子便宜,不过我们这也没贵哪去,啊呜……”</p>
他又打了个哈欠,我说咋地大哥,这么早就困了</p>
“还行,昨晚上打麻将整太晚了,哎呦老弟你是不知道昨天一桌人困的那个比样,摸个二万都能当五饼,我精神头足啊,最后四圈咔咔做替,哈哈哈哈哈……”</p>
他呲个大牙嘎嘎了,都给我乐蒙了。</p>
怕他尴尬,我也陪着干笑了两声,心想这小子怎么跟精神病似的呢,打哈欠又淌鼻涕的,溜冰了</p>
回头看了杨叔一眼,杨叔却给我使了个眼色。</p>
我就没再说话,但心里还是加了防备。</p>
没有青青在身边,鬼车受伤暂时帮不上大忙,我只能摸摸腰间的龙骨鞭,这东西多少能给我一些底气。</p>
车轮‘吱扭吱扭’转进老头沟村的时候,拉车的马四条腿都已经哆嗦了。</p>
我不禁咧咧嘴,从钱包里掏出二百块钱递过去:“谢谢你啊大哥。”</p>
“哎呀老弟,客气啥,我跟刘叔是老相识了,拿回去拿回去。”</p>
他一边往回推我手,我一边拿钱往他兜里揣,反正我俩撕吧了半天,后来还是老刘说了句:“收着吧二赖子,要觉得不好意思,明天请我们去你家喝顿酒不就完了么”</p>
“那也行。”</p>
二赖子没再推脱,把钱收起来,然后他眼珠子一转,用那种贱兮兮的表情问老刘:“咋的老刘,今晚上还上我玲婶儿家住被你这半个月没来,我玲婶儿都想死你了!”</p>
“滚犊子,别瞎比比!”</p>
老刘踹了他一脚,二赖子也不生气,嬉皮笑脸把车赶到一户院子门前,然后哼着小曲儿离开了。</p>
“这我一朋友家,她家院子大,而且就自己住,咱们先在这眯一会儿吧,等晚上电话来了再出发。”</p>
老刘讪笑着解释,我扛着裹尸袋没吱声。</p>
杨叔却没给他留面子,冷笑一声:“老铁就说老铁,还朋友儿(加不加儿化音不是一个意思),咋地自己搞破鞋还怕磕碜”</p>
“擦,你这嘴可真损。”</p>
老刘气急败坏的抱怨一句,紧接着掏出钥匙开门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