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逃荒而来,身份特殊,安顿下来的时间尚短。
京城乃天子脚下,身为灾民的我们,若贸然干出打砸之事,那影响能是一般的吗?
一个不小心,就得被抓为典型,到时充军流放都是轻的。
历经千难万险才逃出来,我们最大的追求无外乎好好活着。
所以,我恳请各位,稍安勿躁。
至于林记这边,相信我们肯定能找到妥善的处理法子的。”
大伙儿面面相觑,突的想到永安城那日,陌爷可是说过,他们若是闹出什么乱子,第一个处置的便是眼前正恳求他们的人啊。
手里的棒子齐刷刷地扔到一边,“那该怎么办啊?”
“不能打不能砸,那咱上衙门状告他们总行吧?”沈长发一脸不甘心地说道,“那三种花根本不是这个时节的,难道还不能说明,他们故意为难我们家孩子吗?”
顾有粮摆摆手,“林氏香铺规模不小,平日里没少跟各府贵人打交道,在官府那里肯定比咱们说得上话。
两丫头已经签下了好几张收条。
二丫不识字这个理由能不能说得过去,还不一定。
况且谁又能证明,签契书的时候,三丫没在旁边呢?
再有,富贵人家通常有特殊的方法培育反季节的鲜花和蔬菜。
要说那三种花在这个时节毫无痕迹可寻,也不一定。
还是那句话,怎么判全在于官府的一句话。
林记既然在做这事儿,方方面面肯定都是会算计到的。”
大伙儿沉默地坐回原来的位置,脸上都沮丧得不行,气氛一时间变得低迷起来。
顾初心安慰好二丫,冲大伙儿道了谢,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屋。
舒韵拦下要进去陪小孙女的老太太,“娘,让三丫一个人静静吧。”
卫老太伸长脖子望了一眼里面,最终跺了跺脚,抹着眼泪回了自己的屋子。
顾有粮和媳妇儿对视一眼,打算进去时,身后莫老头的声音响起,“若是有需要银子的地方,吱个声儿。”
隋刚等人也纷纷点头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