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野果分给母女俩和几个娃后,便在一旁制盐。
“爹,知道这是哪儿了吗?”顾初心看着他将火堆点燃,问道。
顾有粮捏草的手一顿,带着几分郁闷地道:“搞不好还在宁王的地盘上。”
“啊?”舒韵诧异,“你弄错没有?咱们翻山越岭,涉水跋河的,还没走出闹灾害的地方呢?”
顾有粮抠了抠后脑勺,用下巴孥了孥不远处,“从那条岔路一直往前走,便是一个村落。
我们初见时还挺兴奋的,寻思着问个路或者以劳力换点粮食啥的。
那知给里面全逛了一遍,愣是一个人影都没见着。
去敲了几家看起来条件还不错的门头,全部人去楼空。
我猜这就跟咱们那村似的,本来是还能生存的,
碰上些不能生存的往这一走,就跟蝗虫过境似的,
这里自然也就变得不能生存了。”
“我去,咱这跟从尿坑挪到了粪坑有什么区别?”
顾有粮撇了她一眼,小声提醒媳妇儿,“文明点儿,这旁边还有人呢?”
舒韵白了他一眼,“咱们历尽艰辛就换来这么个结果,你们就这么淡定?”
“淡定个啥啊?就差没抱头痛哭了。”顾有粮啧啧嘴,“要不是肚子唱起了空城计,这会儿指不定都还在那处怨天尤人呢。”
给盐制出来没多久,卫老太等人带着藤蔓回来了。
问了几句后,便开始编织渔网。
出去找食物的人回来时,带了不少榆钱树皮回来,说是那处还有好几十根。
顾有粮当即做了安排。
顾有地带着二牛做板车。
其余汉子搁河里捞鱼。
女眷们则上山扒榆树皮。
顾初心第三日也跟着扒榆树皮的队伍上了山。
倒是意外的在附近寻到了些山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