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说。
565，
《生理病》是你前年完本的小说，最后一节写的就是一个患有皮肤饥渴症的少年的故事。
你为了更具说服力，甚至辗转拜托医生朋友为你详细描述它的症状。
你很想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但最终只是浅淡地“嗯”了一声
没法装不知道，叶修的演技实在拙劣
——或者说，他根本就懒得演。
只是他骗你的时机太凑巧了，你当时就是宁愿相信那么荒唐的理由。
567，
叶修笑一下，没有问你为什么不戳穿他，反而继续说：“我就是看过你的这本书，”他向你示意一下书，“才那么说的。”
你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是我？”
叶修说：“你第一次来兴欣的时候，我去给你旁边的人送饮料，瞥了一眼屏幕，就记住你的笔名了。
我当时想，我去看看你的书，然后就可以装成书粉跟你搭话了。”
你稍微假设了一下那副场景，觉得肯定很有意思，就问：
“那你怎么没来？”
“后来你不是问我荣耀吗？”叶修摊手，毫不谦虚道：“我可是荣耀教科书，带你多简单？”
你听完就忍不住笑，叶修跟着笑笑，
然后室内就一下子安静下来了。
568，
在静谧的气氛彻底蔓延开之前，叶修起身，翻出那件你买给他的外套，披上，问：
“哥穿这身怎么样？”
你仔仔细细看过去，点点头：“很不错。”
你挑的嘛，当然不用说。
叶修低头看一下，“我也觉得。你眼光比我好。”
然后极浅极淡地叹一声，说：
“就是我这沉迷游戏、日夜不分的，不知道下次再买新衣服是什么时候了。
是吧？”
他看你时的目光深沉安静。
569，
你知道他问的其实不是衣服。
570，
不知道是谁轻轻叹了一口气，那声叹息在你们身边悠悠然打个转，然后无声无息散掉了。
“等你发工资的时候。”你说。
“可我每个月都发工资。”
“那就每个月都买。”
“……也这么好看？”
“也这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