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照片上的浅蓝色的玫瑰,像是雨过天晴后的天空,浅的近乎透明的蓝色。
美得如同调了颜色的玻璃片,漂亮的甚至怀疑是不是转基因的产物。
然而,培育出这种蓝玫瑰的居然是个教堂的神父。
“我讨厌宗教。”赤司发出了资本家绝不会说出口的话。
倒不如说,他会说出这种话是很正常的。
面对封建迷信,谁都会发出“求求你们搞点资本主义吧”的绝望呼号。
“但是这个花太漂亮了。”
赤司犹豫了一下。
“神父是会免费分享这种蓝玫瑰的。”他很感激这种分享,“但是让我踏进教堂,是绝无可能的。”
毕竟他得永远的中立,起码努力维持中立。
为了拿花而踏进教堂,真不知道会被其他人怎么说。
鹤丸开了个有点坏心眼的玩笑:“为了心上人而假意改信也没关系,日后悔过就好了。”
“我对谁悔过?”赤司也回了点有些刻薄的玩笑话,“日元吗?”
“黄金吧。”鹤丸诚恳的回答,“不然,贝壳也行。”
“贝壳做流通货币的时代早就过去了。不然,那就黄金吧。”
赤司给鹤丸调整了一下日程表。
“去给我拿玫瑰花。”
他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只充满了暴发户质感的金色钢笔。
“这是18K黄金的钢笔,拿到花后再对着这些黄金悔过吧。我相信黄金会原谅你的。”
鹤丸一直很清楚,和主君开玩笑是会被立刻报复回来的,但是这次,有点过于狠辣了。
“让刀剑付丧神踏进教堂参加弥撒再去拿花,这是什么样的恶魔才能干出来的事情啊。”
“我可不是恶魔。”赤司说,“我是资本家。”
(你比恶魔更可怕。)
毕竟,恶魔也干不出来这种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