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对话仅止于此。
然而等人走了,明月就看向了坐在墙上,一脸不满的鲤伴。
她刚才就注意到了鲤伴坐在墙上,可其他人像是根本没看到这个坐在墙上的不速之客一样。
“你待在墙上,是准备下来,还是准备再跳上去?”
“我还能跳到哪儿去?”鲤伴反问,“天上吗?”
刚说完,他就在心中暗暗叹气。
这样子真是尖酸刻薄的像是长屋[1]里头的那些妇人。
明月觉得鲤伴这个脾气来的真没道理。
她好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这算是——吃醋了?
“鲤伴,”明月颇为震惊的问道,“你还为这事——吃醋了?”
鲤伴也是知道“吃醋”的这个典故。
他也不再生气,只是碍于面子,不知道是不是下来的好。
“唉,我真的挺生气的。”
“那你也别站在墙上。”明月受不了他站在墙上的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这样一点也不潇洒,只是让人觉得颇为不自在。”
鲤伴有些好奇,反问道:“有什么不自在的地方?”
“我总觉得再往前走几步,抬头一看,就能瞧见你衣服下面的风光。”明月咳嗽了一声,又说道,“我光是想一下——就不太自在。”
鲤伴从墙上跳了下来,动作轻盈的像是仙鹤一般美丽。
就像是那盆白鹤兰开花时的纤细而又优雅的姿态。
但是他这么做来,又多了一些潇洒。
“哦,明月小姐的话,实在是让小生大吃一惊。”鲤伴的脸上还带着吃惊的表情,“这话可不太像是您会说出口的。”
明月忍了忍,没忍住,只好问道:“我在你心中,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神佛菩萨,天女下凡。”鲤伴的话夸张到了一种甚至让人感觉“他没在说谎”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