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塔楼二层虽也已破败,到处是灰尘蛛网,但从房中的陈列,依稀可见房间主人生前是一位温文尔雅的女子。
除却房间尽头被床幔遮盖住的木床之外,房间一侧摆放着木制的梳妆台,另一侧靠窗位置则是简单的一方桌椅,上面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处处流转着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
令两人没有想到的是,房中同样挂着一幅戚武毅的画。
“独上九重楼,夏枯知相思。”唐娇娇缓缓念出画中的字,只是这字明显与画属于一个年代,而非一层那般是新刻的。
她注意到,还有另外一个不同之处,指给夏书璟看:“你看,这画有落款。”
“吕紫萱。”夏书璟念出画上落款的名字,“难道是此间主人的名字。”
“姓吕,不会是这吕城主的女儿吧?”她仿佛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突然,夏书璟抽出腰间软剑,将她护在身后,看着将木床遮得严严实实的床幔,说道:“床上有人。”
她转头看去,只见那床幔之后的木床之上,依稀可见一人形躺在上面。
“过去看看,”她看着那躺着的人形高度似乎不对,“看形状,好像是具尸骨。”
夏书璟拿剑挑开一层层的床幔,映入眼帘的果真是一具骸骨,说道:“从残存的衣着上看,应该是名女子。”
“身上穿的好像还是囍服,”她辨认着衣着颜色花纹,突然注意到骸骨叠在胸前的枯手中有东西,“那是什么?”
“得罪了。”夏书璟对着骸骨说了一声,伸手将骸骨手中之物取出。
那是一个并不大的首饰盒,上面塑有九节花穗,形如九叶重楼。
九重楼?夏枯草?她看着首饰盒上的花纹雕饰,想到了院落中依稀可见的夏枯草。
当时她还在奇怪,为何这院中会有夏枯草这种草药的存在,现在却是想明白了。
她说道:“夏书璟,我知道了为何此地名为九重楼。”
想要打开首饰盒的夏书璟,停下手中动作,问道:“为何?”
“世间有一种草药,名为夏枯,因其花穗多为九节,像九节重塔,形如九叶重楼,所以又被世人称之为九重楼,”她幽幽道,“从此间陈列来看,这闺中女子曾经必是心仪戚将军,这才有了那画中之话。”
“不错,我记得,那戚将军正是被烧死在九重楼之上,”夏书璟看着手中的首饰盒,“这么说来,明明是二层的塔楼,却要叫做九重楼,也是在寄相思之苦。”
“嗯,看看盒中有何物,小心些。”她提醒着夏书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