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吓了一跳,连忙轻“嘘”了声,然后摇摇头。
虽然俩人都将动静压得极低,奈何屋里安静,顾馨之听到了,回过神来,看看左右,道:“怎么都不吭声呢?”
谢慎礼放下茶盏,淡声开口:“夫人今日出去,可是遇到什么事?为何回来便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
顾馨之哑然,不满道:“我哪里魂不守舍?我这叫思考问题,我是处于沉思状态,你不要随便给我盖帽子。”
还能跟他撒泼,应当不是什么大问题。谢慎礼微微放松些,温声道:“那夫人是在思考何等大事,把为夫弃之不顾?”
顾馨之:“……”她没好气,“我是不让你吃饭还是不给你穿衣了?哪里弃你不顾了?”
谢慎礼:“夫人今日回来,既没有问为夫今日可有忙碌,也没有问为夫今日书房炭火是否足够、有无开窗透气,更没有问为夫明日想吃什么——”
“等下。”顾馨之打断他,“我平时有这么啰嗦吗?”
谢慎礼正色:“这怎么能算啰嗦呢?这是夫人对为夫的拳拳盛意。”
顾馨之:“……好好说话,不要一口一个为夫的。”
谢慎礼微微皱眉:“我是你夫君,为何不能自称为夫。”
顾馨之假笑了下,站起来朝他福了福身,温温柔柔地道:“妾身明白了,妾身往后也会规规矩矩、客客气气的,望夫君多多体谅。”
谢慎礼:“……”
顾馨之抽出帕子,甩了下,掐起嗓子:“或者,夫君喜欢妾身用哪种语调与您说话呢,这般娇滴滴的,夫君爱不爱啊?妾身都可以哦~~~”
谢慎礼:“……”
顾馨之将帕子甩到他脸上,矫揉造作道:“夫君呐,你说句话啊,妾身等着呢~~~”
谢慎礼握住她甩动的手腕,视线扫向目瞪口呆的婢女。
夏至打了个激灵,立马拉住水菱退出去,还贴心地关上门。
顾馨之听到动静回头:“诶?你们怎——你干嘛?”还不忘掐着嗓子。
谢慎礼将人按坐在自己膝上,揽住她,无奈道:“别这样,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