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黎到底是因为这么个东西搭上了自己的一条命,白路在摔碎这块玉片的时候,心里又在想什么,没人知道。
只是季沉看着蹲在地上又开始小心翼翼拼捡的人,心里总是不好受。
可又能怎么办呢?日子还不是要这样过下去。
闫祗颜又在这边留了几天,中间回了一次桐庆县。
每天都早出晚归的,不知道和唐文书在干什么。
付于心智变小,可对情绪的感知更为敏感,最近家里飘散的压抑气氛,让他好几天都没开口让人陪自己玩。
尤其是师兄过来后,几个人一直凑在一起神神秘
。秘。
他知道事情很可能和季沉口中的那个朋友有关。
付于脚丫子在水盆里踩来踩去,水花溅起来落了季沉一身。
季沉皱着眉头把他的双脚压住,抬头看他:“又在闹什么脾气?”
“没有。”
“还说没有,要不要让我帮你拿面镜子过来照照,看你那嘴都能撅到天上去了。”
付于平常虽然皮,但不经常闹脾气,突然来这么一次,季沉感觉还挺稀奇。
付于耷拉着眼,面上一副骄傲的神色,“你真的想知道?”
“……”季沉看他那小模样就忍不住想把人揉搓一顿,只能顺从地伏低做小,点头,“想知道,特别想知道。”
付于这小孩子心性就是给一根火柴,他就能把房子给你点了,给一点好脸色,他就能把瓦揭了。
季沉这番模样更是助长了他的气焰,冷哼一声,“我生气了。”
季沉:“为什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