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先盛了一碗补汤给他:“先喝碗热汤暖暖身子。”
苏元璟伸手接过,一碗热汤下肚,驱散了不少的寒气。
刚放下碗,苏挽的手就落在了他的脸上。
她用指腹轻轻在他眼睑下摩擦,满眼心疼道:“我听你院子里面的隐卫说,昨日你在书房待了一会就离开了,你这是多久没睡了?”
他的眼睛里面,还布满了红血丝。
苏元璟喉结动了动:“就昨晚。”
“骗人,若是一晚没睡,你的眼睛怎会如此?”
“大理寺的案子已经办得的差不多了,等下午我就可以提前回去了。”
喝了药,苏元璟也没多待,叮嘱苏挽早些回去后,他便下了马车走进了大理寺。
苏挽也没急着回去,她坐在马车里四处转了转,这一转,就转到了城门口。
经过一日的炮火,城门口满目苍夷。
昨日没下雪,地面还有不少的血迹。
可想而知,昨日这里的战火有多激烈。
苏挽心头百感交集,她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走吧。”
……
宁王的兵马一路北上,摄政王让人快马加鞭一路将宁王造反的消息送往北上各个关口,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宁王早早就通了关,顺利抵达了汶城,自立为王。
摄政王怒不可遏。
至于被当做弃子的佟望舒一家,经过朝中文武百官的一番争论了,最后被贬为奴籍,分配边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