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张云......
看到赵羁横居然就像自己猜的一样只是教自己拳脚功夫,而且还是这么简单粗暴,一看就彻底弱爆的狗屎拳法。想想断臂,只觉更没卵用了。
但这不算完,就算已经虚弱到躺那不知道下一步生死。但对于张云这种私塾里的“混世魔王”来说,找乐子可是比什么冥骇、魔契更重要的事儿。
于是,脑袋瓜很灵光的张云觉得对方是藏拙,把精妙的本事都藏着掖着不教自己。虽然张云压根没打算学这些根本就不好玩的破烂玩意儿,但这位心眼儿比针鼻小的家伙肯定不接受在言语上吃亏。
好玩的东西必须看看,一定要诈出点真东西!即便没用,让赵羁横耍出来看个热闹也是好的。于是张云扬起一侧的眉毛,嘴巴似笑非笑的翘着,那表情就跟同田阳煦和郤修然赌纸片人时差不太多。
“大叔,你就是靠这种高深莫测的胡锤乱砍变成一流武者的?难不成一流二字都是同行的衬托,你还想......”
赵羁横依旧瘫卧着,略微扫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了另一个人小鬼大的小崽子,于是少见的笑了笑,然后......竖起了中指!用这个动作打住了张云的激将法。
“只有这些。”
一边说着,赵羁横不耐烦的粗暴拆下腹部包扎的白布。重甲切口缝隙后隐隐透着破烂的布料,但上面没有任何渗血的痕迹。
“云子,我见过雅楼里你是怎么挨了紫陀魔君一脚没死的。你的魔契还挺硬实。所以我教你拳脚。你想想,如果你一辈子都在打架,都在挥舞刀刃。但你却比沙包、草靶还耐打,怎么死都死不了的话......这十几个动作早晚会被你练出成千上万种变化。”抚摸着怀中马刀,赵羁横似乎是在感慨。“我觉得你小子有机会品尝这样的生活,到那时候你就懂了,越简单的东西越是靠得住。”
......
小张云看着他的中指,“那这又是什么意思?西罗州的习俗?”
赵羁横终于笑出了声。
“这是夸你很聪明的意思!如果可以,你最好记住这个手势!如果你能活到走出佛宗和道门庇护。有朝一日,你没准会用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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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距离邑阳州,塔林寺仅剩半个来月的路程。穿过荒郊野岭,村落农田也渐渐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