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妙妙收回目光,掂了掂手中锦囊,“芳讳不敢当,我叫岑妙妙。你还有最后一个问题。”</p>
这时,崔玺走近了一些,将手中的白芍药递了过来。</p>
“没有其他问题了,只是舍妹幼时最喜爱白芍药,姑娘与她年纪相仿,这枝白芍便赠与姑娘,权当方才门人冲动的赔罪了。”</p>
“不必,”岑妙妙却不接,抬脚准备走人,“这么热情,我会以为你想从剑宗挖人。我哥叫我不要轻易与生人说话,以防被骗。”</p>
被当场下了面子,崔玺却不恼,依旧风度翩翩。</p>
“说‘挖’也并非不对,若是姑娘想来流夜阁修行,崔某自当欢迎。”</p>
“那可不行,我哥的毕生梦想可是让我从剑宗光荣毕业之后混吃等死。恕难从命了崔道君,你们流夜阁派头太足风太大,我这人胆子小,没什么大志向,既怕被压死,也怕被吹折。”</p>
席萤站在一旁,不知是不是错觉,在岑妙妙三番两次说出“我哥”的时候,崔玺的眼神似乎也跟着变了。</p>
“既然没其他问题要问,我就走了,想必您身边这位不会再拦我了吧”</p>
“自然可以。”</p>
见席萤也不再阻拦,岑妙妙不再理会二人作何感想,将锦囊收进储物手镯,拍拍屁股掉头就此离开。</p>
她心里无端空落落的。</p>
倒不是因为崔玺和席萤这俩不速之客。</p>
有人在等她。</p>
待她离开之后,席萤终于得了说话的契机。</p>
“少主,你为什么就这么放她离去她这般没脸没皮的,说不得与那人有关系!”</p>
崔玺目视着岑妙妙离去的方向,摇了摇头。</p>
“她的骨龄二十不满,不必深究。”他笑了笑,眸光晦暗不明,“或许这世上……就是有这等巧合。”</p>
日渐西斜,崔玺拢了拢大氅,撑起一身病骨,“走吧,等陈长老与其他宗门的主事们议事完,我们也是时候回去了。”</p>
“可……”席萤还想说什么,崔玺却摆了摆手,示意她无需多言。</p>
“是。”席萤躬身。</p>
崔玺随手将那朵白芍药置于台阶高处,抬脚往岑妙妙相反的方向走去。</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