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怕她们逃跑,这四个女子的双脚足踝往下,竟然都是空空荡荡,仿佛从未生长过任何东西!
院子里的少年,全身肌肉绷得紧紧的,眼睛一直盯着男子房间的方向。
只要房间里一有人出来,他就准备立刻越墙而走。
好在这最坏状况并没有发生。
他等回了冷怀逸。
只不过冷怀逸那满身的杀意,让少年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瑟缩着往后挪了挪:“大人?”
额头的青筋跳了几跳,冷怀逸终于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他眯起眼睛,和衣卧到柴火垛边:“睡觉。”
看上去像是在闭着眼睛休息,而他的脑子里,已经在飞快地盘算着到底要怎么处理这个村子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冷怀逸突变的气场让这一夜在少年看来,简直无比漫长。
鸡还没叫,屋里的男子便走了出来。
看着还依偎着柴火垛熟睡的冷怀逸二人,男子松了口气,趿拉着鞋子走了过来:“天快亮了。”
“唔……”冷怀逸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身伸了个懒腰,随后踢了少年一脚。
少年刚睡着不到半个时辰,被冷怀逸轻轻一踢,倒是瞬间蹦了起来。
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天色,冷怀逸对着男子拱了拱手:“多谢大哥收留,我们这便走了。”
背上背篓,冷怀逸带着少年,毫不犹豫地隐没在了密林之中。
走了有一段,少年四顾无人,终于问出了纠缠他一晚的问题:“大人,那个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那个村子,就是最大的问题。”喀嚓一声踩断了脚下的枯枝,冷怀逸毫不掩饰他的憎恶。
好在黄家的问题刚收尾,镇西军还有一部分人在县里,刚好可以借势。
夜色很快重新笼罩了这片山林,而这一夜,村里的狗始终不太安生地叫个不停。
第二天中午,本应该被关押着的户房典吏带着两名衙役,突然耀武扬威地进了安宁村。
村长得了消息,急忙从家里衣冠不整地跑出来,笑脸迎了上去:“典吏大人来我们安宁村,不知有何贵干呐?”
这位户房典吏,正是负责每年收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