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的考官不动声色地轻咳一声,拉了拉年轻考官的袖子,几乎不动嘴唇地轻轻说道:“坐下。”
“这,这这!”年轻的考官还沉浸在惋惜当中,丝毫没有意识年长考官的动作。
年长的考官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拍手叫来立在场边的小吏:“去把冷怀泽的第十靶移开。”
年轻的考官有些摸不着头脑,可年长的考官只是笑而不语。
好在小吏的动作极快。
冷怀泽的靶子被挪到一旁,年轻的考官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妙啊!”
那不见了踪影的第十箭,正深深地插在靶后的地面上,只留下半截尾羽在土地外轻轻颤动。
而那第十个靶子正
。中间那通红的圆心上,赫然多了个清晰可见的孔洞。
那正是冷怀泽射穿了箭靶时留下的痕迹!
年轻的考官这才明白了年长考官那意味深长的微笑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尴尬地弯了弯嘴角:“这成绩,定为骑射的第一名,不夸张吧?”
“先看完吧。”年长的考官轻轻挥了挥手,让小吏继续后面的点名。
很快,剩下的考生们也陆陆续续地上了马。只不过这些人里射出十中的都少之又少,就更别提像冷怀泽这样稳准狠了。
大胡子站在冷怀泽旁边,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哎,冷兄弟,你这骑射是怎么练的呢,厉害啊!”
冷怀泽轻轻摇了摇头,微笑着没有言语。
不远处的锦衣少年扁了扁嘴:“切,不就是十发十中,至于么?”
“简单地中靶多没意思?”冷怀泽根本没打算开口,倒是大胡子抢先替他打抱起不平来。
二人的眼神相对,眼中的不服几乎就要撞出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