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跟上去!”褚岳山言道。
王大贵也反应过来,赶忙招呼着随从快步跟上。
……
而于此同时,衙门的内府中。
李四方真愁眉苦脸的看着床榻上躺着的家伙。
那是个很古怪的家伙。
看模样年纪四十出头,赤裸的上身甚是精壮,一看便是那种浸淫武道数十年的武夫。
身躯之上纵横着诡异的黑色纹路,不似寻常纹身,更像是从身体里长出来的一般。
而更重要的是。
他体内的血液早已干涸,浑身生机被抽离。
但他却还活着,他有呼吸!
李四方做了三十年郎中,疑难杂症见得多了去了,但这么古怪的,还是头一遭遇到。
他的心底有些发怵,他甚至分不清这家伙到底算不算是人。
他当真是束手无策。
奈何捕头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想办法弄醒他。
李四方想到这里,叹了口气。
“唉……当初就该听我爹的话,做个厨子,学什么医啊?”
“学医也就算了,进什么衙门啊……”
李四方感叹着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的永恒论题。
而同时,衙门外的街道上,一道身影正缓缓走来。
那是一位老者,模样邋遢,头上的白发随意披散,并无章法可言。
他身着灰色的道袍,双手负在背后,身形略显佝偻,慢悠悠的穿行在街道上。
他来到了衙门前,在那里驻足看了一眼,旋即踏步走入府门。
而奇怪的是,府门前两侧看门的守卫却像是并未看见他一般,并未出言阻拦,就连目光也不曾落在他身上哪怕一息时间。
他就这样穿过了衙门的前院,来到了内院的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