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时亦自讽道:“那倒也是,自从咱们重逢之后,你好像就一直没怎么信过我。”
话说到这里,气氛已经降到了冰点。
安久顿住了,之前她就知道盛时亦为了她对付那些人,但那时她还不知道他可以做到这个份上。
如果早就知道,她会更加严厉严肃地教育他制止他。
片刻后,安久才打破这种冰点的僵持氛围:“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担心这些年你走错了路。”
盛时亦问道:“那你觉得我现在走错路了吗?”
这个提问再次让安久一时回答不上来,因为她也不能对现在的盛时亦做出很好的判断。
安久的片刻沉默便已经是最好的回答,盛时亦得到了答案。
这一趟,原来也是他自作多情跑来的。
他不再多说什么,站起身便要拎起猫包。
安久见此道:“寿星留在这吧,我照顾它一段时间。”
盛时亦嗤了一声:“你不是享受独处吗?你不是很忙吗?我的猫就不劳烦你照顾了。”
说罢,盛时亦便带着寿星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他来时有多么雀跃欢喜,有多么担心自己的样貌着装,走时就有多么的可笑可悲。
兴致昂扬地来,又灰扑扑地走,多么像一个小丑。
安久站着,半晌没有动。
很多话都还没说完,很多事情都还没商量出结果,盛时亦却又走了。
她知道,是她把人气走的。
可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也还是会说出这些话。
***
翌日,安久在午休时接到了周医生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