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病仍旧不解:“为何要把我当做情敌?”
属下:“……因为您说要娶谢姑娘啊!您没有发现那个凡人和谢姑娘形影不离,不管走到什么地方都扯着对方袖子吗?!按照人类的习俗,他们是在热恋期,热恋期啊大人!!”
常病一愣,眼睛睁大:“怎么可能?!张雪霁不是说了他和谢姑娘是好朋友吗?”
“他们之间不是清清白白的好朋友吗?!”
属下:“……”
倦了。
*
张雪霁掀开天窗,抓住另外一边垂下的粗绳用力晃了晃——粗绳中间系着的铃铛按照某种特定的频率响了起来,很快底下就亮起了微弱的灯光,作为回应。
张雪霁先下去,随后向谢乔乔伸手。谢乔乔疑惑的看着他,张雪霁干咳了一声,补充:“这个楼梯挺高的。”
谢乔乔想起张雪霁怕高。她恍然大悟,把手搭上去,并十分自然的反客为主牵着张雪霁往楼梯下面走。
纺织坊内虽然光线很暗,但顶上的天花板在白日却可以透过七彩不规则图形的玻璃窗户投下一束光来。那束光恰好照着旋转往下的阶梯,从扶手缝隙间下落,在光柱中水波荡漾,粼粼的折射光闪烁着落在谢乔乔衣服和侧脸上,她垂眼专注的看路,也没回头看。
四面还有细小的,若有若无的铃铛声。
张雪霁有点分不清那些铃铛声是确实存在的,还是他的耳朵在幻听。他无端的有些紧张,心跳变快了,手指攥着谢乔乔娇小的掌心,指尖能触碰到她手腕上一点疤痕的尾巴。
疤痕摸上去很粗糙,起伏不平。
昏暗的水流潺潺拂过绸缎。
他恍惚间期盼着这条楼梯是漫长的,但它却又很短,短到似乎只转弯三四次,他们便已经走到尽头。谢乔乔松开他的手:“到了。”
张雪霁回神,有点不好意思,抿着唇把手背在身后,曲起手指搓了搓自己的掌心。
点灯的开门人看了他们两个一点,疑惑:“求偶期?”
谢乔乔:“……我?”
“他啊。”开门人往张雪霁那边抬了抬下吧,道,“一股求偶期疯狂想要伴侣的味道。”
张雪霁霎时从脖子红到了耳尖,大声:“我才没有!”
开门人撇了撇嘴,但也没有激烈反驳,敷衍答:“行行行,就当我闻错了。快下去吧,今天回来了很多之前被抓走的同伴,大家今天打算打个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