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各种错综复杂的阵法太多,影响了我的术法,但我帮你们算的位置也没有错嘛——那个阵法传送的地方,就是距离戚道友最近的。”
纪棂月:“……张雪霁,你们道载学宫划水吃白饭的本事,都是一脉相承的吗?”
张雪霁当即反驳:“别带上我,我没有和这种人一脉相承,我是自学成才。我最烦和这种天天换对象的人渣扯上关系。”
他瞥了眼坐在旁边,笑吟吟看他们拌嘴的青年。
那青年注意到张雪霁的目光,站起来向他作揖:“在下清崖道门,楚粟。因为一些私事而路过此地,刚刚和魏道友聊了几句,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
和身上挂满定情信物的魏章不同,楚粟腰间除去一柄佩剑,干净的几乎没有任何装饰物。
谢乔乔多看了他几眼,觉得这人眼熟——但又记不起哪里见过。她感到疑惑,皱眉,忽然间,她眼角余光扫到张雪霁。
谢乔乔瞬间恍然大悟:原来是像张雪霁啊。
青白色广袖学士服,前短后长的马尾发型,连脸上温和近人的笑容,都和张雪霁平时和人交际时露出的笑脸很像。
但也只是有几分形似,两人站在一起,差别还是挺大的;毕竟张雪霁这幅皮囊是十六岁稚气未脱的少年,可对方都是二十好几的青年人了,长相又敦厚了一些,笑得过于灿烂时,反倒让人觉得奇怪。
这样夸张又让人忍不住跟着笑的程度,自然只有青春年少的少年人做起来最自然不做作。
楚粟目光掠过众人,在谢乔乔身上稍作停留。他心中有些疑惑,但也并没有将太多的关注给予谢乔乔。
他直接看向了戚忱,脸上笑意盈盈:“戚道友,我听魏兄说,这底下有一只罕见的四面病缘,诸位既然平安出来,想必那只病缘也已经被戚道友斩杀了吧?”
楚粟会问戚忱,原因很简单——他觉得戚忱是这帮人里最强的。
张雪霁和纪棂月自然不必说,中洲出了名的吊车尾。那个小姑娘看起来眼生,实力……暂时看不出什么眉目,可能是上元仙门新收的弟子。但他毫无印象,大概是天赋不错的新人。
但新人又怎么能和戚忱比?
这群人能活着出来,必然是因为戚忱杀死了那只四面病缘。
如果是平时,戚忱肯定就已经回答楚粟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