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选道侍?”
桃鸢从房间走出来。
那女官径自吓傻了:“大、大人。”
崔莹和宋拂月心里不约而同地想:糟糕, 怎么就这么巧?她们瞥了一眼大嗓门的同袍,气氛很是紧张。
像拉紧了的弓弦,不是沉默, 就是爆发。
“哦。”
桃鸢的反应出乎所有人意料:“那就去罢。”
她拐回房继续翻阅卷宗。
鸦雀无声的镇偱司一下子波涛暗涌,来传讯的女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人说什么来着?”
“那就去罢。”
有人重复道。
也有人纠正:“还哦了一声。”
“……”
宋拂月咬咬后槽牙:这怎么就去罢?那是大人的亲娘啊!
崔莹比她想得深, 想得远, 她早就从阿爹那听过一些传闻,比如阿爹夸姑母是大周奇女子,每每如此赞誉, 后面必跟一句“可惜”。
可惜,生在了世家。
如同被残忍剪掉羽翼的鹰。
没有了翅膀,那还是鹰吗?
不是了, 是被囚在金丝笼的雀。
任凭世家将这鸟笼打造地多华美,笼子始终是笼子, 更华美,也更残酷。
她想:表姐真不愧是姑母的亲女儿, 得知亲娘头也不回去修道,一没哭,二没闹。
这对母女, 她们才是一路人。
要让崔莹用一个字来形容——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