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惯来好听,除了偶尔笨笨的,其他时候都极为光鲜亮丽,让人说不出半点不好。
桃鸢从上到下看她,像是在看这人为何能闯入她的心,她试着将陆漾从心房赶出去,蓦的发现那里已经有她的位置。
宛如结满果子沉甸甸的果树,不等人摘,早有虫儿咬去最甜蜜的果肉,外面看着好好的,里面早已被一点点蚕食,破开一个小洞。
她的眼神一点点柔软下来,在陆漾的注视下解开衣带,一层层的衣物堆叠在细瘦的脚踝,她抬起腿,陆漾喉咙动了动。
美人抱满怀。
她轻嗅她发间的香,唇亲在上面,桃鸢摸她平坦的腰肢,指腹沿着流畅的马甲线打转。
“鸢姐姐。”
桃鸢喜欢她此时像小兽一样朝她低呼,手指攀着美好的肉.体一点点抬起陆漾尖尖的下巴:“你再凶一点?”
窗外涌起一阵风,风吹散稀稀落落的星光,吹来乌云,吹来一阵紧锣密鼓的雨。
雨水噼里啪啦砸在木窗,情人的指也不断造访为她量身打造的美人乡,淅沥沥的,晕开温润的水泽,又在水面开出一朵朵艳丽的桃花。
陆漾发疯了喜爱今晚的桃鸢。
“姐姐,你是不是比以前更喜欢我了?”
她不敢说喜欢,埋下头来狠吸一口,迫得那颤抖的两条腿愈发可怜。
桃鸢说不出话,她冷清惯了,床笫之事尤不喜像寻常女人一般扯着嗓子尖叫,她总是在最难耐时寡言少语,逼出她只言片语,都能证明陆漾何等大的本事。
“姐姐,好姐姐,我的心肝姐姐……”她不住嘴,浅声絮叨,鼻尖重重地抵在那。
外面在下雨,里面也在下雨。
水雾朦胧了桃鸢的眼,她红着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人所为,有点羞赧,又有点无法言说的刺激。
眸光落在陆漾沁着汗水的额头,心如擂鼓,又有一种和之前许多次截然不容的羞涩快感。
爱上一个人,会丰富她的感知,充盈她的情绪。
桃鸢一向自诩理智,却在这人一声声的“好姐姐”里软了筋骨。
“姐姐,姐姐你喊喊我,你再喊喊我……”
她不依不饶,像乞求,又如同逼迫,眼睛红红的,手上不减凶猛,桃鸢闭了眼,不敢再看,不敢再听。
竟觉欢爱是如此磨人的事。
直接磨进她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