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聂聪乃至他的家庭,对她的帮助,真得没那么多。
可,那一家子,总喜欢用道德绑架她。
动辄就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如若不是为了妈妈,她祁冬草何至于一忍再忍?
而,这些年,真正对她无微不至,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的,只有爷爷祁清风。
‘冬草,要不,你明天来家里吃个饭?毕竟都是一家人,别生琴儿的气了,怪就怪叔叔不好。’
聂聪的话,打断了怔怔出神的祁冬草。
祁冬草抬起头,看向楚轩。
楚轩拿走她手中的电话,放到耳边,“聂先生,我能有幸参加吗?”
聂聪,“……”
良久,聂聪半开玩笑半正经道,‘你现在麻烦缠身,还有工夫来我聂家做客?年轻人,别大祸临头而不自知。’
“请,还是不请?”
楚轩换了个姿势搂住祁冬草,抽空问道。
彼一端的聂聪陷入沉默。
这通深夜来电,其实有意为之。
一方面是想继续维持自身和祁冬草的关系。
另一方面也在试探试探与祁冬草关系密切楚轩,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精神状态。
结果让他出乎预料。
这个年轻家伙,哪里有大祸临头的觉悟,相反,闲得有点令人发指。
聂聪突然有点后悔,假仁假义打了这通电话,以致于现在弄得自己进退两难。
‘既然你极力要求,那明天晚上,过来吃个简单的家宴。’
聂聪最终选择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