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冬草不过来,以他的心性,照样不会吃亏。
但,她毫不犹豫地跑过来,情真意切,满脸关怀,做不得假。
这个世间,大多东西都能辜负。
独独不可辜负,女儿情!
“你说什么哦?”
祁冬草转过小脑袋,静静凝视楚轩,揣着明白装糊涂道,“我听不懂。”
楚轩恶作剧般抓乱祁冬草的头发,“真听不懂?”
祁冬草闭上眼,摇晃着脑袋让头发恢复原状,然后赏了楚轩一个大大的白眼。
两人对视。
忽而会心一笑。
“我讨厌她咄咄逼人,自恃清高的样子。”
祁冬草终于承认道,“尤其是她带着未婚夫,主动走到你面前的时候,我就……就,异常的愤怒。”
楚轩好奇地听着祁冬草口述,那一瞬的心理历程。
“真得很愤怒的。”
祁冬草两手托住下巴,考虑良久,比喻道,“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无意捡到,并视如珍宝的玩偶,突然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指责好丑,应该扔掉,然后遗弃。”
楚轩,“……”
这,真是一个清新脱俗的比喻。
楚轩汗颜,故作失望道,“我在你眼里,原来只是玩偶。”
“没有,没有。”
祁冬草挥动左手,着急解释道,“这就是个比喻,你怎么可能在我心里……只有那么点地位?!”
越到最后,声音越小。
最终,细若蚊鸣,仅有自己听见了。
随着祁冬草的沉默,两两依旧对视,却相顾无言。
祁冬草仰头靠下,第一次壮着胆子,又极度渴望得到楚轩的关怀,她道,“你知不知道,这三天,你毫无征兆的突然消失后,我是怎么渡过这几天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