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需不需要属下……?”解臻扬起手中的长剑,竟敢公然占他们主子媳妇的便宜,他要替王爷砍了这不要脸的!!
“解侍卫你莫不是忘记了,这人来头不小。”慎执在侧低声提醒道,昨夜她也亲眼瞧见了,那几人可是死在了这人的手下……
如今若是硬碰硬,岂不是又给主子添堵了。
“慎执姑娘说的在理,”肖八摇着折扇帮腔道,“依照本公子看来,那人实力不容小觑,解侍卫不必急于一时,有时候秋后算账也未尝不可。”
“是啊是啊,若是在大街上闹了起来,稍后该让人看城冕山庄的笑话了。”叶子淳也忙拦声附和,“前方便要到了。”
山庄的大门巍峨气派,萧宁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一天像今日这般,迫切的想要走近那道门里去,不自觉间便加快了脚步。
今日除却坦诚布公自己的身份之外,另外一事便是要向他们辞行,武馆一事可正式托付交还给城冕山庄,她也十分放心。
不多时,几人抵达庄门口。
后头轿撵传来落地声,几人没有等候理会,径直要往门内而去,谁知刚迈上门槛,正巧里头出来的那人却又叫他们连连后退。
“微臣见过殿下。”来人不偏不倚正是司鼎文。
兴许是因为扮了一段时间的男装,萧宁不仅没有心生退却,反而冷眸以待,花眸微眯透着丝丝的疏离之感。
她并未打算与他多加闲话,而是准备提步越过对方离开,可见萧宁要走,司鼎文又立刻追问道,“微臣为殿下准备了轿撵,殿下……为何只身走来?”
很明显他现在满心满眼都在宗毓长公主身上,萧宁干脆示意身后的肖八等人,让开一条视野出来让他瞧瞧,,“司大人这顶轿撵令本宫感到惶恐,一路上,街上的百姓对本宫横生议论,此事本宫还未追究司大人的失职。”
说罢,萧宁便领着几人率先离开,有了这话,司鼎文果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朝停在不远处的轿撵那头看去。
果然是……用极为夸张来形容也不为过……
足足能够容纳十人的六人抬大轿便也罢了,偏偏轿撵的四周为何又附带加上那么多的红色绸缎,喜庆的已经过了头。
而他吩咐前去置办轿撵的辩衣与严秋,那二人各自矗立在轿撵两边,颇为尴尬的朝自家大人招了招手。
“司大人好生偏心,独独为长公主备了轿撵,却不见为本公子准备一顶?”花容抬步走出轿撵,此时日出东方,炙热的光线从天际上落下,他下意识的抬袖遮挡,“也不知道心疼人带把伞过来,呆愣子。”
司鼎文似恍然,“的确是忘记了。”
说罢又转头折返回去,压根没将这位公子的到来放在心上。
前头还说城冕山庄门口热闹,眼下除却这顶异常扎眼的轿撵,以及剩下几位不知所措的人之外,竟空无一人。
“你家大人也太重色轻友了吧?”花容提着衣裳迈过轿撵的抬桩,“这还是本公子认识的那位一身清流的司鼎文吗?!”
都说司鼎文清流,从不见他与任何一位女子亲近,其中也包括了他的现任夫人,可唯独碰上了长公主,这人就仿佛着了魔一般,花容淡定道,“怎么说也是个有妇之夫,便不怕坏了自己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