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又听自家主子突然倒抽气了一声,“嘶……”
“主子你怎么了?”刚刚还在说那人会不会下毒,这不也没吃什么东西,怎么还能隔空放毒不成?
司鼎文没说话,而是伸手反握住木椅的扶手,脚底也随之往里缩了缩。
“主子你说话呀!!”辩衣着急不已,又不知该怎么帮助他,“我去找人。”
“站住。”司鼎文呵住了他,“腹痛罢了……”
还说呢,只是腹痛,这额上都已经开始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辩衣一时没了主意,“那……那此处也无大夫郎中,主子该如何是好?”
这人实在聒噪,不过司鼎文还是强忍着,再同他说道,“忍忍……”
“方才那公子也是腹痛,眼下主子也跟着腹痛……”这事怎么会这么凑巧?前后两个人都腹痛了起来,可话又说回来了,“主子也没吃什么东西,怎会?!”
水也是大家一起喝的,唯独可能下毒的那盘糕点主子也压根一口没碰……
可若说真的下毒,又为何连他们自己人也跟着如此?难以理解……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诚如方才廖山月一般,司鼎文也没忍过十秒,就在辩衣疑惑的话音刚落,他家主子便“唰”的一声着急起身,“先回船上再说。”
“啊?主子你不商谈了吗?”辩衣站在原处朝木梯那儿看了一眼,人应该都快要下来了吧?这个时候回船,说不定就要错过了!!
哪知司鼎文压根头也不回,脚步坚决,似乎还很是焦急,“废话少说,跟上。”
辩衣叹了声,忙追随着出去,“来了。”
关键时刻掉链子,主子不太行啊......
......
而这头,萧宁实则并未上到二层,她佯装一步步上楼的动静,实则一直在原地踏步。
这头发生的情况都被她看在眼里,不过随即她又伸出手指查看,这只手果然还是沾上了些许的泻药粉末,随后又拿起那糕点,无意间递给了廖山月。
一切的一切都是如这般的巧合,不过在一定程度上,倒是可以避免她的嫌疑。
毕竟不可能对别人下手又对自己人下毒手……于情于理说不过去。
今儿个这个情况,只能说纯粹是误伤了。
萧宁默默的握紧了手心,喃喃自语道,“对不住了大侄子。”
大不了,稍后她在他爹面前多美言几句好了,毕竟这般的劳苦功高功不可没啊!!
正想着,二层那处传来“吱呀”一声,门扇被人从里头打开。
萧宁还想着赶紧退开,但一下子就与对方撞了个正着。
几乎是下意识的,那股分外的熟悉感在那人逐渐靠近时又冒了出来,一时间,就连退开一些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