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手上的某条神经传达出来的痛感席卷了全身,“啊!!轻点轻点!!”
“属下来迟,请公子恕罪。”解臻攥着他的手,他熟悉人体各大痛觉,最是能在不伤及要害的前提下拿捏得当。
几人在萧宁下楼之后不久便同样跟随出来,才摆脱开拥挤的早市便见到这一幕。
叶子淳环着双臂,贱兮兮的俯身凑近,“你是什么人?胆子很大嘛居然敢挑战我们踢馆高手宁公子?”
“啊?不是说不像吗?怎么会是……啊!!痛痛痛!!”
那几人真是把他害惨了,他说这名字怎么那般耳熟,原来当真是踢馆的那位……这哪里是他能招惹得起的人物?
“注意一下你的措辞。”叶子淳随之走向萧宁,上下展示了两遍,“看看,如此帅气的公子,怎么能不像?还有啊,一大早就看见你在欺负人,看把你能耐的。”
“误会……一场误会……”王管事眼角泛着泪花,这人手上还真有两把刷子,动起手来要人命……可不能得罪他,“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错了错了错了……。”
萧宁示意解臻松开他,得到了放松王管事身体一软半退着倒在地上,抬袖捂着唇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惹得自己挨揍,“宁公子……您来到这儿,可是有何贵干吗?”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
这尊大佛不请自来,难道就是看他不爽来揍一顿的?
思及此,王管事又连忙向后挪动了一小步。
萧宁勾唇平淡的望向远处,“原本也无事,只是想来问问你们是否搬迁,谁知兄台竟无端恶语相向……”
地上那人连连摆手否认,“不不不……方才是气头上了,都是这些工人惹得我的不爽,这才一时糊涂……宁公子勿怪啊!!”
“喂王胖子,你自己目中无人少来推卸责任,我们可不背你这个锅。”
“就是,分明只是一介管事,偏有当老板的命,心高气傲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咱们只是拿钱办事,既非受你恩德,又不曾与你结识,咱还要受你这气!!”
三言两语,场面风向便再明朗不过,众人通同一气,像是好不容易有个大人物前来做主,抓住了救命稻草。
“我相信我的判断,”萧宁摩挲手心掂量,“一个搬迁工人在坊间市场的聘请价钱大约是五两至十两,若是搬动这般大型物什,五两往上没跑了。”
王管事面上尴尬,没成想对方懂得这么多,又听宁一继续分析道,“方才我见这些工人进进出出一刻也不曾停歇,如此耗费体力,而王管事才给了二两银子?恕在下直言,你这儿……私吞了他们多少钱财?”
“我……这……”王管事尴尬的擦拭额上细汗,刚才打斗时使了劲冒出的一点细汗早已蒸发,眼下的也不知是吓得还是热的……
“在下与城冕山庄的庄主乃是结拜兄弟,听闻庄主素来对劳动者也敬重有加,不知若是庄主听闻此事,会如何设想?”萧宁又抬出了廖卓良的身份来,在这个地方,她这位外来者并没有城冕山庄庄主的噱头好用。
不出萧宁所料,对方一听城冕山庄庄主几个字眼便忙起身,一副低眉顺眼,“都是我的错,宁公子稍待,我这就将差价补给这些工人。”
他给每一位都补全了银两,个个都分发了登顶的十两银子,确认无一错漏之后才折返出来,“嘿嘿宁公子,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给大伙补全了,您看……?”
廖卓良的名号果真好用,萧宁故作高深,“嗯,你做的不错,日后一定要记得多行好事。”
“哎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