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山月没接她的话,反而眼里掠过一丝异样,这样的机会,若是对方真没异常的举动,莫非是真君子?!
他转移了话题,又温和问道,“那你进房时,只他一人吗?宁公子身边不是跟随好几个人?”
包括那位丫鬟。
“我到时,房间只有他一人,”廖山晴双手合十,作出了少女憧憬的姿态,回想起宁公子的模样,就感觉整个空气都是甜的,“宁公子洁身自好,自然不会作出任何逾矩之事,更何况我偷偷观察过了,那房内干净整洁,看起来便经常收拾过。”
让他二妹亲自接触体验,结果看来好像观后感还不错……?!
这可不是廖山月要的结果,他温润笑笑,还是好心提醒她,“这乃是船舱,若是一日便脏乱不堪,那该得是什么样的人?”
“大哥说的在理,不过我感觉宁公子不会是这样的人。”说罢她便一蹦一跳的回房,也没瞧见自家大哥在后头泛起幽森的目光。
……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当夜萧稷等人便宿在了客栈,今日一早天际始亮,几人便继续往衡台府赶去。
衡台府地广人稀,树荫茂密,因此朝廷便将衡台府东西划分开,东面集市,西面便用以皇家烈士长眠之用。
作为战功赫赫的保平将军,便是安葬在了此处。
入口驻扎着一队人马,轮番把手关口,谨防盗墓贼之类的无关人员进入。
马车甫一出现,门口的两名将士一眼便认出了坐在前头的秦宿。
两名将士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眼中一亮,“敢问秦侍卫,马车内的可是……?”
二人不敢说出“稷王”二字,先前听闻稷王前往属地,已经葬身在诡月林中,那个时候,整个南池跟过他出生入死的将士弟兄们还悲情至今。
因此,他们是既激动又有些害怕,可往年稷王也是这般时候前来衡台府,如今来的人不是他,又会是什么人……?
秦宿没有言语,他继而将车帘掀开,这才露出了里头那人的尊容。
二人探出脑袋向上一望,里头还是那道熟悉的身影,睥睨凉薄,金玉尊贵,自周身散发而出的强大气场依旧令人望眼折服。
他们没有犹豫,转而跪在了地上,恭敬的拱手道了一声,“属下参见稷王。”
“免礼,二位辛苦。”这声线虽凉薄,却是再次证明里头这人乃是一位大活人。
秦宿自怀里拿了些银两,分别拋给两人,笑着说道,“王爷赏你们酒喝。”
“多谢王爷!!”
马车行驶飞快,不一会儿便掀起了一阵飞扬的尘土,久久弥漫不散。
“到底是什么人传出来咱们稷王薨了?这不是瞎诅咒害人吗?”
“你还真别说,先前可是皇上亲自下了诏书昭告天下,还说停棺十日,不日之后还要盛大操办呢!!”
“会是谁这样诋毁我们稷王?简直罪该万死!!改明儿见了那人,一定要狠狠地揍一顿,再暴尸悬挂在这树上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