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宿正倚在门口候场,方才陪自家王爷练手了许久,他早就气喘吁吁。
眼下换了解臻在场上对打,难得自己也能体验一把看客的快感。
萧宁就是在这个时候冲出秦宿的视线,按照秦宿来说,果真是一位像风一样的女子,身轻如燕,似燕子一般便飞出去了。
“等等——”秦宿喊得晚了些,他朝萧宁的身影胡抓了一把,徒抓到了一抹空气,“糟了!!”
那边两位正打的火热,突然间又闯入了这么一道身影,除却萧稷,其余准备对打的两位皆有不同程度的震惊。
不过既已出拳便如覆水难收,萧宁愣是往一侧迂回,解臻也亦然,急忙往一旁躲避,幸好他一早就收起了长剑否则......
他站定,同萧宁规矩的抱拳颔首,“殿下。”
萧宁摩挲着自己的拳头,平日里可不兴迂回,她瞥向这斗武的“罪魁祸首”,“皇叔一大早的,是在锻炼身体?”
天都没亮呢!!
秦宿真的好想告诉她,其实大半夜他们二人就被拉起来了,一直打到了现在......
主子就好像有无限精力一般,勇猛的让他们害怕。
哪怕是解臻,到了现在胸腔之中都在快速起伏着,可反观萧稷却跟没事人一样。
那人眸光深遂,在威风中若清影孑立,尽显修长,除却额上有一层细密的汗珠,其余与平日里并无不同。
萧稷并未回答萧宁的问答,而是径直朝房内走去,不过在掩门的那一刻还是嘱咐了一句,“宽衣,不准进来。”
“说的好像很好看似的。”嘴上虽这样讲,可萧宁的双眸却很诚实的一路目送萧稷进房,直到掩上门。
她朝解臻与秦宿各看了一眼,还是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你家主子这是怎么了?新计划?”
就算是新计划,未免实施的也有点太晚了吧?今儿个他们可是要搬离宅子前去城郊......
见萧宁疑惑,解臻按照原话解释,“主子说要检验我二人的功夫长进。”
秦宿接过话,“没错,然后大半夜就将我二人寻来,打了一个晚上了。”
这么奇怪?
这样的行为,为何像是发泄一般的?!
发泄......
萧宁红唇微张,突然就想到了什么微微涨红了脸颊,“你们快去歇息吧,折腾一夜的确是累了。”
秦宿:我怎么听着有点怪怪的?
解臻:一定是想多了。
于是,萧宁成功的在门外硬生生的等候了半个时辰,直至天色亮了些,这才叩门。
原以为那人应当睡下了,没成想萧稷竟还应答,“进。”
外头亮些,可房间里依旧昏暗,萧宁摸索着,最终在床榻上瞧见了那道半躺着曲起膝盖的萧稷,才想着这人指定是累坏了。
她脑袋一抽,脱口问道,“需要给你炖盅鸡汤补补身子吗?”
闻言,那人剑眉微蹙,随即撑开凤眸,“你觉得呢?”
那一瞬间,萧宁觉得他还能起身打十个,她赶忙不好意思的招手,“我闭嘴,您睡。”
她蹑手蹑脚的,往一侧屏风之后躲藏,方才出门着急,衣裳都未穿好,幸好只是加个外套,加之屏风阻隔,并不会春光外泄。
穿戴整齐之后,萧宁这才再次摸索着出门,走之前路过床榻一旁,她还特意停留在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