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明所以的望着她的手上那条雪白的攒金腰带,抿了抿唇,虚声道,“你来。”
“嗯?”对方还未清醒时她如此还可说她占人家便宜,可现在人都清醒了还如此,那其中的意义可就不同了。
她重新环上那人的腰间,与先前心境不同,此次再做这举止已觉光明正大,好像官宣了一样。
萧宁不禁问道,“皇叔是不是觉得,本宫极好?上得厅堂,下打刺客,护得住你,还治得了伤。”
这字里行间无非不是在强调一句:看我这般优秀的人去哪里找?
那人目光深邃,盯着腰间伤口那处若有所思。
末了,这人还是没有回答什么。
萧宁深感无趣,退开了一些距离,想坐在火堆那侧,背后那道低沉的声音再度传来,“你是不是忘了包扎?”
“”
肖八回时带了只野兔,甫一下到溶洞之内,便觉有一股肃杀之气,令他心下打起了防备。
“你有没有觉得好像脖子那儿凉飕飕的?”萧稷背靠着溶石,恰好背对着出口,因此肖八下来时并未看见他清醒过来。
听闻这话,萧宁止住了忍不住上扬的嘴角,美眸示意瞥了萧稷一眼。
不是这人身上散发的气场还会是啥。
“呀!稷王爷您醒了?”肖八又盯着萧宁片刻,两人交换了信息,并未有什么不妥之处这才继续说道,“方才我出去打探了一下,此处甚是安全,暂时没有刺客追杀过来。”
“那就好,这几日,皇叔就在此养伤甚好。”不知为何,从方才萧稷清醒到了现在,萧宁便觉得他有些怪异。
倒也不是人怪异,就是对方看她的眼神,好像不似从前那般戒备。
莫不是……美男开窍?
肖八特意背过身去将野兔处理干净了才架在火堆上烤炙。
他原以为萧宁到底是女孩子也会生出了别样的怜悯之心,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萧宁只是看了一眼,便随即一说,“应当很好吃。”
好的,不愧是他肖八亲选的宿主……
“话说回来,我那便宜王叔今日竟然明目张胆派人刺杀皇叔……。”藩王不想当了?惹谁不好,偏惹萧稷做什么?
还有东方永玉那厮,打起来就不见踪影,唯独推了裴士璟出来,莫非此事他也掺和了一脚?!
可无论如何,这位日后可是要将江山亲手送给萧正初的狠决男人,这些菜瓜分明都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萧稷竟然会中了他们的套也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照理来说,在这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权臣面前,这些把戏都不够格的。
尤其是这么一位密谋多年的玲珑角色,当真不会提前知晓东方昌池的意图吗?!
白白的踩进敌人的陷阱等着被杀,不是他的风格。
可退一步来讲,萧宁也没看出来他有任何的防备……
忽的,她便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这男人该不是真中了爱情的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