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臻明白,对方到底还是十分关怀在心的,他恭敬的应了声,“是。”
殿中四下无人,解臻脚下生风,走的极快,走出去约莫一段距离,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出身后传来的熟悉强者气息。
解臻猛地一回头,还想拔剑,不成想竟是自家王爷,他朝对方半跪,“属下参见王爷。”
对方迈步靠近,迫人的威压在解臻的头顶盘旋,“拿到龙浅吟了?”
解臻一愣,原来王爷也是为此而来?“是。”
“本王送去,你,替本王办件事。”
……
辉阳殿内——
榻上那人紧紧的皱着眉头,恍惚间只觉得喉间一直充斥着强烈的血腥味,又感觉像被火烧过一样,干涩得难以下咽。
视线朦胧迷糊,萧宁好像看见有一道谪仙的身影侧坐在榻,清影高贵,这人好像是来拯救她的神仙,不过多时,她觉得自己的喉间旋即被一股清泉浸润,仿若久旱逢甘霖,干涸起壳的泥地被一场大雨打湿……
来的及时与舒缓。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
萧宁才悠悠转醒,惺忪的眸光仿若初升的朝阳,明亮且希冀。
她看清楚了眼前所处的环境下意识的松了口气,是辉阳殿的床榻不错,她回来了,而不是在他们面前出糗。
只是,眸光流转,在瞥及榻前坐着的那人,萧宁不禁一愣,沙哑的声线像是许久不曾说过话了,低声像是呢喃了一句,“皇叔?”
这不是在做梦吧?
萧稷怎么可能在辉阳殿中……?还坐在她闺房的床榻上?!
萧宁以为这是梦,别开脸不再看他,或许过一会儿,这个梦便要清醒了,与其失落,倒不如自己不再想着他,或许就会好些。
只是那人侧过脸来,肩上的长发俏皮的垂落晃荡在半空之中,凤眸上挑,哂道,“早些时候还为了本王自寻短见,怎的现在避之不见?”
“......WC!”国粹!
真人啊!!
萧宁一下子觉得自己也没有那般虚弱了,扑腾起身,试探性的拍了萧稷一下,“是实心的......。”
对方目光阴沉,倒是没有同她一般见识,冷袖轻扫,扬起一阵独属于萧稷的淡淡檀香气味,“凤头泪,又称引子,常人饮用无妨,中毒之人饮之加重,若是再严重些,今日你这条小命,便要去阎王报道了。”
“如此恶毒?”萧宁不明白,“他已经害我如此,何必多此一举,这般这么心急,莫不是想要让我马上死去?”
“不是他。”萧稷将手中的东西
交给她,“龙浅吟,解凤头泪的解药,稍后用过晚膳再用些便可。”
萧宁接过这东西,一时间心下虽暖却不免得还是有些堵塞,咋说呢,这玩意就算喝完她体内的毒素仍然存在......
她攥紧了一些瓶身,暗暗的下定了决心,待到开春,便去东藩王属地一趟......
找寻得到也好,找寻不到也罢,至少她要为此付诸努力,萧宁已经受够了令人摆布的感觉,她定是要悄悄解毒,然后惊艳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