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萧正安倒出奇的没有
反驳,像是吃了大憋,闷闷的应道,“关你屁事。”
反而是萧正炀目光幽深的将凌黛雪推开了些,露出与那使者之间的角度视线,“哦?朕竟不知稷王名声大噪,连使者都听闻了不少?”
“回南池陛下,稷王骁勇善战,又面如谪仙,毫不夸张的说,在我们外邦国中是不少女子的完美爱恋设想,更是不少男子的崇拜对象。”他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欣赏之意。
使者乃是外邦蛮人派来朝贺南池太后寿辰的代表,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臣服与归顺。
可今日这使者竟然公然称赞萧稷,这让萧正炀不得不多心起来。
纵然那次击败蛮人有萧稷的功劳,可怎么说今日在帝位的是他萧正炀,这些蛮人当着他的面提起萧稷,还真有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吗?
宴过半巡,萧宁找准了时机起身准备离席。
真是难得逮住了萧宁落魄的狼狈模样,看她桌上的饭菜都还未用多少,萧正安前头刚丢了人,还以为她准备潜逃离开,顿时急切的叫住了她,“皇姐去哪?”
不把桌上的清汤寡水吃完怎么的都说不过去吧?
萧宁没好气的瞅他一眼,“水喝多了,出恭。”
她也没理会萧正安是什么表情,总之在萧宁转身离开的那一刹那,她好像是有听见几道不同的戏谑声线。
外头的空气也不似殿中那般浑浊,反而今夜的凉风很是好闻,皇宫中培植着许多冬日盛开的花
色,夹杂在扑面而来的风中,带着一丝丝沁香清甜的味道。
萧宁并未选择在慈阳殿附近的偏殿出恭,反而一路出行正是打算朝着辉阳殿回去的路线。
此刻人手大多都被调配至御膳房与慈阳殿,偶有路过的巡视护卫走过,整个路上除却张灯结彩,并未有什么人影叨扰。
“殿下,皇上怎么老给您准备清水白饭?您的身体虽然不宜长时间大鱼大肉,可也不至于吃得这般寒酸才是,否则又怎能有营养供养身子?”慎执缓缓地挽着她的胳膊往回走,左右无人她终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萧宁又岂会不知,他之所以会这样做,无非就是得到了太医的“证实”,她的身子虚不受补,因此才在人前越发的明目张胆也不至于被人诟病。
可说到底,若是长期这般饮食,哪怕是大罗神仙都得瘦成竹竿,风中摇曳了。
就好比此前的宗毓长公主一般,常年卧病在床,便是有这里面的功劳所在。
“人前这样做,既可以说是为了本宫的身体着想,又可以明目张胆的行苛待之事,一箭双雕。”萧正炀将计谋玩得颇为得心应手,这简直就是一个大写的心机boy!
偏偏旁人还会觉得他此举是在对宗毓长公主的宠爱,反而还受到了称赞。
慎执越想便越是气的牙痒,“可惜奴婢没有本事,否则......”
她顿住了没有继续往下说道。
萧宁挑眉,好笑的追问,
“否则什么?”
“否则奴婢就带了您出宫去,远离这些朝堂之中的纷争。”她愤愤道,手还跟着挥舞一二。
这个小丫头越发有趣了,这也代表着慎执与她的感情越发深厚密不可分。
一时间,找到解药的念头愈发的浓烈油然而生,若是她死了,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也会追随她而去,这是萧宁不愿意见到的。
加了厚底的长靴在红毯上摩擦出了一声声细致的声响,二人匆忙,没有注意其后正有身影也朝这边赶来。
——“阿宁。”
身后有人唤了一声她。
慎执马上抿起了嘴,不敢再多说什么,随着自家长公主转身,再看来人,原来是藩王世子......
奇怪,这位世子与她家长公主很熟吗?为何一次次如此亲昵的称谓对方,若是在人前很容易引人误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