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是本宫命人请来的,并未盘问是哪里人氏,若是司大人对此存疑,大可亲自找个大夫给本宫号脉诊断。”言语之间,萧宁依旧犀利,只是见她的脸上却始终扬起淡淡的笑意,好像又是错觉一般。
对方都这般说了,司鼎文自然也不能再刨根问底,他换了个问题,“长公主是什么时候出宫的?”
萧宁怔住,“这个问题和我中毒有什么关系吗?”
司鼎文补充说道,“微臣的意思是,长公主在此次出宫之前都是待在皇宫吗?”
“是。”
“平日可有谁接触?”
“......”若不是萧宁看过原剧,否则这话还真是叫她答不上来,“三年之前大家都与本宫交好,本宫不知究竟是谁要毒害本宫。”
三年之后萧宁形单影只,非但如此,就连自己的性命也被人拿捏在了手中。
如此看来,对方的确是罪恶极深,在暗地里偷偷下黑手,若不是兰敬现在只能退居一侧,不然他还真是挺想帮助萧宁的。
在案台下方一左一右的两名主簿正迅速将二人的对话记录在案,不一会儿便记满了一整页。
司鼎文又问询了
一二,便让主簿将证词呈上,“微臣已经记下,定然会尽力找寻出欲要毒害长公主的凶手。”
“如此,本宫便回府静候佳音了。”萧宁扯开一抹礼貌性的微笑,随后便要转身离开。
正走出一步,那人又喊住了她,“对了,长公主现下住往何处?微臣又该如何找寻跟进案子?”
萧宁并未回头,而是示意慎执告之,“我们殿下正住在京中落月居,司大人一问便知。”
“微臣明白。”他朝两人的背影拱手,让小厮护送她二人出去。
片刻之后又再次落座下来,反复揣摩方才他们之间的对话,堂下众人翘首等待,司鼎文一琢磨起事情来险些又将旁人忘却了,“都散了吧。”
虽然此前不少人都听闻过司鼎文的名号,但到底新上任过来的,还与众人没什么感情,其中不少人还等着看他的笑话。
他一说散,堂下人都陆陆续续散开,不一会儿便走空了。
司鼎文不是不知此事的棘手程度,大理寺卿虽说是最高审判,但是毕竟也是听命于皇家,若是在皇室中深挖真相,恐怕会挖出一些与本案无关的真相。
届时,他的处境恐怕也不会太过乐观。
不一会儿,小厮送完萧宁从外边回来,他立刻上前在司鼎文耳畔低语了一阵,与此同时,司鼎文眼中划过一丝异样的暗芒。
他放下手中的卷宗,剑眉折起,冷声道,“你是说跟在宗毓长公主马车边上的侍卫
是萧稷的手下?”
“回大人,奴才看得真切,的确是稷王身边的那个解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