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棠手发飘, 做梦似的给他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的纱布。
她感觉自己像是在铁板烧上的小鱼,已经开始滋滋滋地冒烟了。
在把纱布绑好的那一刻, 那只懒洋洋的、仿佛会择人而噬的凶兽缓慢地摘下了黑色的皮质手套, 抬着她的下巴,就直接吻了上来。
一头如月光的白发垂下,舒棠纤细的手指撑着坚硬如烙铁的腹肌,被迫承受着人鱼的索吻, 直接被这凶猛的吻, 亲得大脑一片空白。
狭小的监狱里, 黑暗变得绵长,某些无声的东西在滋长, 浓烈化不开的谷欠, 浓缩成了轻轻的一片, 人鱼漂亮的喉结滚动,像是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她往后缩, 被皮带冰冷的金属抵住, 被另外一只没摘手套的手指握住了柔软的糯米糍, 往前一带。
进不得, 退不了。
只能被迫地撑住他,在冰冷的体温融化下, 接受索取。
一直到了黑暗里响起了不远处的嘈杂声, 人鱼才终于结束了这个吻。
黑暗里看着有些阴鸷的白发长官, 此时已经眼角泛着绯红,那双掠夺性极强的眸子锁定着她, 看着就有点疯。
修长洁白的手指极慢、极慢地擦去了她唇边一抹晕开的红色, 然后轻笑了一声, 松开了她。
舒棠被亲得大脑一片空白, 看着人鱼起身,一头月光般的白发就遮住了矫健修长如猎豹一般的身躯,垂落的长度,刚刚好到了那极为优美有力的腰身,每一丝、每一寸,都像是传说中海神的雕塑一般。
然后优雅地套上了那双黑色的皮质手套。
完美、凶残,是暴力美学和人类想象的极限。
舒棠:……
太要命了!
停电的时间明明不长,却像是度过了极为漫长一段。
她不知道的是——
人鱼的尾巴才刚刚好,浊气还要个十天半个月才能散干净。
浊气对神而言致命,对人而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她也被沾染上,极可能浊气缠身,日日惊厥。
就算是有避水珠,舒棠于神而言,仍然是很脆弱的存在。
所以,恐怕这条人鱼,不会如此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