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袖回了王府习礼仪规矩, 等着与老祖宗一同入宫觐见。
藤花层层掩映下,偶尔蹦出一两声打不干净的蝉鸣。热得人生出细腻香汗。
辽袖小脸洇出淡淡绯色, 从里透外, 双眸含着羞怯。
苏姑姑理了理她的腰带,一把手领着她,从弱肩滑落到臂弯,调整她行礼的仪态、规矩, 走路用茶的姿势, 陛下问什么话该怎样答。
辽袖上辈子虽然进了宫, 可是全然不通礼仪规矩, 也没有姑姑教她。
她随心所欲地穿着新帝赏的衣裳, 有时一身素白, 不管宫里的忌讳,懵懵懂懂, 腰带轻轻束勒腰身,勾出妩媚的弧度。
宫人都清楚,辽姑娘不需要学礼仪, 她从没给新帝见礼。
甚至在春耕的行宫中,面对文武百官,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一整日。
有时候连发髻也简单束起,她不喜欢涂脂粉,偶尔唇瓣上抹一些莹润唇脂,乌发下露出一张素白小脸儿。
一面用笔杆戳着柔软脸颊,一面仰头, 一双大眼眸发怔, 神态娇憨。
在想什么呢?
宫里常年铺陈猩红地毯, 她赤了足踩在上头, 软绵绵发不出一丝声响,跳舞的时候是轻快的。
文凤真坐在榻前,只穿了寝衣,托腮静静望着她。
“不拘学什么礼。”
他随意地扔了她画本子,嘴角衔起模棱两可的笑意,“倒是可以学学这个。”
他炽热地压上来时,磨人极了。
手垫在少女的蝴蝶骨下,将她揉弄进怀,鸦睫倾覆,扫了扫她的脸颊,另一手捏着她的小腹的软肉。
文凤真摸了摸她的脸蛋:“这样更好给朕生个太子。”
“陛下!”她咬紧牙,一睁眼,瞳仁点点漆黑雾气,您在开什么玩笑!
她微微颤抖,陛下何必将无稽之谈挂在口中,他总是这样率性而为。
“知道孩子的小名儿为什么叫昭昭吗?”
他咬了咬她的脸,嘴唇蹭上她的鼻梁,笑道:“因为一定生得漂亮异常。”
可是……他们根本就不可能会有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