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让你站起来呢？”
“呵，就算她是华重生的徒弟，也不可能治好手脚筋都断了的废人。”
秦聿淡淡一笑。
“保重。”
官越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家主子的背影，良久，重重叹了口气。
为了爷，他连死都不怕，又怎么会怕变成区区废人呢？
可那个人说得对啊，爷是不能有软肋的。
他不该小瞧了唐慕酒的本事，要杀她，应该周全行事，而非冲动布局，导致失败。
可惜，后悔无用！
ben扶着秦聿往外走去，ben心中有个疑问，却不敢问。
“会是他吗？”秦聿替他问了出来。
ben的面色骤然一僵。
他不知道，“少爷认为呢？”
“官越的行事风格我很清楚，他不该这么急的。”
“他要想除掉一个人，会把所有可能性都考虑到，不会失败。”ben道，“但他失败了。”
如此急切的杀人想法，是怎么来的？
秦聿自嘲一笑。
“我都躲到了南城，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既然如此，就别怪我无情。”
“少爷？”
“您是看着我长大的，当知道我的脾性。”
“我只是担心少爷的身体。”
“我这身体，活一日得一日。就算我死，也会护她日后安宁。”
——就算我死，也会护她日后安宁。
ben听了这话，整个人都呆住。
他扶着秦聿的手也莫名用力。
秦聿打量着他。
只见他神色恍惚，似是在透过自己看向另外一个人。
“ben？”
“抱歉少爷。”
“你刚刚在想什么？”
“看着少爷如此维护小少夫人，我……我想起了夫人。”
“我母亲？”
秦聿对于自己的母亲迟沫儿也是陌生的，他知道她的一切，却不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这辈子，又可曾爱过谁？
听ben这话，她一定是爱过人的。
“她也曾……豁出命想保护一个人吗？”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