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萱一溜烟跑的没影了。
孟夫人叹气。她不明白,孟萱为什么如此抗拒说亲。
她与孟山长夫妻恩爱,婆媳和睦,身边人,如叶清清,更是琴瑟和鸣,甜甜蜜蜜。
按理,孟萱不该这么抵触才是。
孟萱烦闷的在府中溜达。
她喜欢陆沉,谁也不敢告诉。
陆沉与她,年纪身份差距悬殊。陆家乃百年勋贵世家,陆沉是简在帝心的南宁侯。
孟家,只是一富贵乡绅。
在东安县时,看在孟老爷子的份上,众人都对他们客气有加。
但在京城,孟老爷子也算不上什么了。
外人看来,孟山长掌管着行一书院,倒也有不少人讨好巴结。
他们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行一书院背后的大boss是叶清清。
孟萱站在池塘边,看着水中自己飘飘荡荡的倒影,苦笑一声。
陆沉待她,从来光明磊落,只当一晚辈来看。
她明知没有结果,该放弃的,偏又做不到。
孟萱想,她这辈子,大约是嫁不出去,只能青灯古佛了。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喜欢人,对男子动了心,却是尝到了求而不得,肝肠寸断的感觉。
到底没忍住,一滴泪,顺着她的脸颊划过,落进水中。
一条石青色的锦帕递到她的面前。
孟萱吓了一跳,也没接帕子,慌乱的用袖子擦了擦泪水,转过身看到了陆沉。
陆沉穿着一身玄青色云鹤纹织锦长袍,腰间系着一块羊脂玉佩。是福伯非让他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