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拉着杨思觅坐到操场角落里的健身器械上说话, “要去多久?”
杨思觅道:“你现在就开始想我了?”
程锦笑道:“是啊。”
“不知道, 看是什么事情。”
事情的复杂程度和要花费的时间多少通常成正比。
“……还不知道是什么事?”
“又不是查案。”
案子大多数时候都是清晰明了的。而安全部的事就不一定了, 说不清道不明的, 整成烂账的多得是。
“……”程锦只能握着杨思觅的手默默无言。
杨思觅道:“在想什么?”
程锦道:“在想你上次动手是什么时候。”他不是怀疑杨思觅的动手能力,但他的确一直在纵容杨思觅享受安逸, 且小有成果。
“杀人?”杨思觅弯起嘴角, 露出个假笑,“上周我们休息时, 你睡着后,我出过一趟门。”
程锦, “……”
杨思觅看着程锦。
程锦判断不出真假,心想难道该去查杨思觅的行踪记录?但是,他只查得到实时的, 要查以前的,他得先去申请。他当然不会去申请。
思索片刻后,他抛开理智, 投靠感性——在没道理可讲时, 那你能做的就是:信任你爱的人。
程锦把杨思觅的手拢在自己双手中, 低下头, 用嘴唇碰了碰杨思觅的手指,“小心点,别受伤。”
杨思觅垂眼看着他。
程锦突然道:“对了, 和谢青山有关吗?”他轻叹口气, “我都把他给忘了。”
杨思觅眨了眨眼, 眼中露出点愉悦,像嫩绿的草尖探出了厚厚的雪层,“不一定。”
不是和谢青山有关的事?这边的事可真多。程锦微微点头,放开杨思觅的手,揽住他的肩膀,和他额头相抵,轻声道:“思觅,真的不能告诉我是要去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