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伺候的人走路静悄悄的,却是你来我往,好多人,整个皇宫好似苏醒了一番。</p>
独活看见外面的伺候的人俯首低眉,连忙出去,不多时,便皱着眉头到了云缚安身边:</p>
“小姐,祀娘跟着先女君去了。”</p>
云缚安闭上眼睛,到底,最后还是殉主了。</p>
好半天,她才睁开眼睛:“忠心可嘉,厚葬吧,她还有家人吗”</p>
“不曾。”独活轻声道。</p>
云缚安回过神:“那便算了吧。”</p>
不知跪了多久,云缚安才起身道:“什么时辰出殡”</p>
“正午时分。”独活淡淡道。</p>
云缚安咳嗽了两声:“沈雪宴呢”</p>
“他在外面候着,您要召见他吗”独活轻声道,瞧了瞧云缚安地表情,“奴婢这就去。”</p>
不多时,沈雪宴进了殿内,在棺椁前磕了三个头。</p>
白邺对他有点悟之恩,只要教导过他,便是他的老师。</p>
两人喝酒的事情,似乎还在好久之前,白邺对他二人的好,恍惚间还在昨日。</p>
“殿下,节哀。”沈雪宴平日里才高八斗,口若悬河,今日却只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p>
他连自己都开导不好,又有什么资格去劝慰别人呢</p>
云缚安沉闷地道:“沈公子也是。”</p>
两人沉默着,一度不知道该说什么,反而心照不宣地停留。</p>
能在这殿中长待一会,能多陪伴白先生一点,这就是两人想做,且要做的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