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会幸会。”
“客气客气。”
“老哥哥,老伴儿不在了?”老头问道。
他们这个年纪的人了,也算是看淡生死了。
“孤身一个。”
“你孩子呢?”
“没孩子。”
“听老哥哥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老家陕西的,前两年在蓉城,这一年才到通城来的。”
“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到处跑呐。”
“正是因为年纪大了,所以才要多跑跑啊。”
“有道理,有道理啊,咱们这个年纪的人,日子真的不多喽,我今年呐,去了几次朋友亲戚的葬礼啦。
走啦,一个一个地都走啦,我现在都有点怕接电话了,生怕又是一个噩耗,谁谁谁又走了。
老伴儿早走了,自己又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亲戚朋友也不走动了,唯一的走动就是葬礼上喽。”
“那就是你的不对啦。”
“怎么说啊,老哥哥?”
“你以前干嘛做老好人,有这么多的朋友啊,要我说啊,以前就不要交朋友了,你就专门结交仇家。”
“结交仇家?”老头一脸懵逼。
“对啊,等到了这个年纪,
接电话,
嘿,
那个仇家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