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吧,来淮东这一趟也值了,我也该回去了。”邓正正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说,“池姐,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和他在一块儿,但我妈说了,你做的事情总有理由。”
池予槿把薄荷糖咬的嘎嘣响,她依旧没说话,静静的看着邓正正。
邓正正低着头,郑重又诚恳的说:“对不起。”
“送我离开吧。”
“你还要回去跟whisky告别吗?”
池予槿一眨不眨的看着邓正正,这个当年头发乱的像杂草一样在山上跑来跑去和猴子作伴的小孩儿也长大成了温柔过头的小公子了。
“不去了,怕我回去了就走不了了。”邓正正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池姐,我就不给你添麻烦了。”池予槿也没上课,开车把邓正正送走,陆知白倒是替池予槿上了会儿课没跟着,主要是他觉得不太好面对池予槿和邓正正在一起的奇怪氛围。
而且,陆知白真的很不明白,他哥陆七安为什么要安排邓正正过来?
明明陆七安说过他不介意他和池予槿的爱情,难道是为了考验他们吗?
“你在想什么呢?”程似耀趴在课桌上,“我发现池予槿这个教授还挺有意思的,当年我要是在他手底下肯定也不至于延毕。”
陆知白把头扭向一边,不想搭理程似耀:“我现在烦的很,别跟我说话。”
“喂,小白,说真的,你大可不必这样。”程似耀拍了拍陆知白的胳膊,“就以我对你哥的了解,他支持你们两个的恋爱,但并不会阻止他搞事情。”
“而且,你知道你哥到底为什么把池家翻了个底朝天吗?”
“不就是因为陆夫人?当年我已经有记忆了。”
陆知白提起这事儿很是愧疚,陆夫人的死亡他和他妈都是凶手,尤其是,陆夫人就死在……
“好了,你别在那里胡思乱想,那时候你就是个小孩子而已,那些事情都跟你没关系,你别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
“可确实……”
“好了!”
程似耀咬了咬牙,说起来他也是被家族抛弃的,和陆知白一样,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就注定当个醉生梦死的纨绔。
难道像他们这样的人就只能被利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