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夫人见状连忙大喊:“你们都是死的不成!给我把人抓住了!”
话音落下,家丁们便七手八脚的把要跑的丫鬟按住了。
“把人带过来!”贺良文声音凌厉。
屋里,秀容见人被按住,顿时面如土色,心如死灰,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家丁则在贺良文的吩咐下立即把丫鬟按在了贺良文面前,贺夫人从一旁的丫鬟手中接过灯笼照亮了丫鬟的脸。
明亮的灯光下,丫鬟的面容是那么的分明。
正是从前和秀容一起在书房时照顾贺良文起居的丫鬟秀香。
看着秀香的面容,贺良文当时脸色一变,指着秀香震惊难当:“竟然是你!”
秀香脸色的低下了头不敢说话。
贺良文的脸色更是像吃了屎一样异常难看,慢慢的转头看向屋中跪着的秀容,贺良文步伐沉重的走到了秀容的面前。
“竟然是你……”话语中透露着的心疼,失望和难以置信在黑夜中是那么的分明。
秀容脸色难看的看着贺良文,连连摇头,嘴里吚吚呜呜的似乎要辩解。
贺良文在厅中的主位上坐了下来。
她和贺夫人也从外走了进来。
对于幕后主使秀容,付明清和贺夫人都有些意外的震惊。
但更多的则是不解,尤其是付明清,她不明白她和秀姨娘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秀姨娘为什么要害她。
走上去对着贺良文幽幽行礼,付明清道:“还请老爷允许清儿问清缘由。”
贺良文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又点了点头,似乎是同意了。
见状,付明清走上前亲手拿下塞住秀容嘴的布条问道:“你为何害我?”
得以说话的秀容自知事情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又明白贺良文不喜狡辩的脾气,只得哭着说出了实情的始末。
道:“今个儿中午,妾身外出在长青楼遇到了一人,那人让手下堵住了妾身的去路将妾身带进了楼里的一间包厢中,妾身原以为那人是要意图不轨。”
“却不是,他说只要将小姐赶出去和老爷夫人脱离了关系,就许妾身平妻之位,还有妾身的弟弟也可有个好差事。”
“你可记得那人的长相?”付明清面色深邃。
秀容为难的摇了摇头:“不曾,那人戴了个面具,看不清长什么样,不过……”。
说到此处,秀容话音一顿,眼睛明亮的看着付明清有些欲言又止。
付明清心里急切的想要知道,便追问道:“不过什么?”
秀容迟疑了一会儿道:“有一点,那人虽然是一副女子打扮,但他的声音很奇怪,有些尖锐难听,走路的姿态也有些扭捏奇怪,明显是个男子。”
“你说的当真?”听着秀容奇怪的描述,付明清半信半疑的问道。
秀容言辞恳切十分认真的点头道:“妾身说得千真万确,小姐不信可以问问秀香,她白日里同妾身一起,那种人是过目难忘的。”
闻言,付明清转头看向了秀香语气低沉道:“你说,秀姨娘说得可是句句属实。”
“回小姐的话,是。”秀香认真回答道。
付明清闻言眯了眯眼睛,思考一会儿后朝贺良文道:“清儿该问的已经问完了。”
“唉——”贺良文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眼神复杂的看了看秀容,这才同付明清道:“你的事,夫人已同我说过了,如今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以后你便改口吧。”
“是,父亲。”付明清知趣回答。
贺良文摆了摆手:“行了,下去吧,今晚的事切莫声张,之后再补偿你。”
“清儿告退。”付明清恭敬回答行礼退了下去。
风波算是过去了。
回了昕雪阁,主仆三人都松了一口气,但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先拿了碎银塞到沫儿和湘月手中,付明清由衷道:“今夜若不是你们,只怕我此刻还困在蓉香阁,今夜多谢你们。”
“奴婢不敢,这些都是奴婢应该做的。”沫儿和湘月齐声说着,就要将银子还给付明清。
付明清皱眉按住了两人的手制止了两人的动作道:“你们若还放我是你们的小姐,就收下,就算是让我心安。”
“小姐~”两人眸光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