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龙点头便应,笑问:“咱们今日耍个什么乐子?不拘是蹴鞠还是马球、步球、踏球,我都会的。”
“我蹴鞠功夫好的很,之前跟吴国公家的公子玩耍,都是赞口不绝的。”
“兄弟们散开场地,我给你们表演一手。”
说着,刁龙从小伙伴那里拿来了鞠球,当众表演了一个转乾坤、燕归巢,身手十分利落。
“好!”
“泥鳅哥好身手!”
“彩!”
众伙伴们纷纷拍手叫好,一阵异彩连连。
“这巷子太窄,放不开身手,兄弟们一起到城南,有想学的,我教你们,保准一样利
落!”
刁龙哈哈大笑,很是享受道。
一时间颇为引人瞩目,倒是把张宗良给晾在了一边。
张宗良眼中一丝阴色眨眼而逝,
“瞧你们这出息。”
张宗良突然站出来,冷笑一声:面露的鄙夷之色:“恁大的人,难道只知道玩个球?”
“不玩球,那玩什么?”
刁龙微微一愣:“总不能跟那群措大一般,玩什么吟诗唱赋吧,那多没意思。”
“吟诗唱赋那是穷鬼的乐子。”
张宗良呵呵一笑,一把搂着刁龙,状似亲,热道:“咱们兄弟可是体面人物,要玩就玩女人。”
“玩女人?”
刁龙混的久了,自然是见过勾栏里瓦子青,楼的。
但那些地方吵吵嚷嚷的,颇为无趣。
“四哥,这女人可没蹴鞠好玩。”
刁龙犹豫一下,就想拒绝,摇头劝道:“咱们还是去蹴鞠吧,近来灞河干涸,河谷好一片空地,正合蹴鞠。”
“我还会一个二龙戏珠步法,咱们去城南,我教你们。”
但他这么想,其他人可不这么想。
这群少年大的十三四岁,小的只有八,九岁,正是好奇心盛的时候。张宗良这一下子,顿时把众少年的注意吸引过来。
“哈哈哈!瞧你们这意
思,还是个雏吧!”
张宗良十分夸张的大笑起来,简直要笑弯了腰。
“什么是雏?”
“就是小,鸡仔。”
“啊?那我不当小,鸡仔,我要当雄鹰,当男人。”
“那怎么才能当雄鹰啊?”
众少年纷纷问道。
“我家三哥说了,既要当雄鹰,就该耍女人!”
张宗良自觉有了面子,便开口道:“城南新立了个娼肆,新进北都逃难来的女娃,听说水灵的很,只消三五两银子便是,咱们兄弟今日去探探店,也一并尝尝这雄鹰的味道。”
“大伙儿说,好不好!”
“好!”
“我跟四哥去!”
“才三五两银子而已,走走走,同去!”
这一下,众少年纷纷轰动起来。
便要结伴向外走。
张宗良自觉得意,扭头看向站在原地的刁龙:“小泥鳅,你不去吗?”
刁龙闻言,顿时面露难色,尴尬道:“哥哥,小,弟今日手头有些紧,娼肆便不去了……”
“恁大的人了,也是个爷们,怎么拿汝姊来搪塞兄弟。”
张宗良闻言,面色不虞,挥手道:“走走走,咱们兄弟,汝姊便是我妹,让四哥跟你这不懂事理的姊妹计较一番。”
说着,便拉着刁龙要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