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总是有些轻浮、有些孩子气的年轻咒术师转过身看着他,勾起嘴角,用一种认真又不让人觉得沉重的语气对诺德说:“……我会一直戴着的。”
“……没有必要吧?”诺德轻声说。
“是重要的礼物嘛,会好好珍惜的。”五条悟嘟起嘴。
“是前男友的礼物,过一段时间就会觉得尴尬了。”
“才不会。”五条悟故意对他眨眼。
“……为什么今天没戴眼罩?”诺德拿他没办法地开口。
“唔,”五条悟顿了顿,“……天气很热?”找了个借口。怎么看都敷衍得很。
“之前不是说不戴眼罩会难受?”
“我有说吗?”年轻的咒术师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戴上吧?”诺德轻声提议。
“你不喜欢吗?”五条悟狡黠地冲他挤眉弄眼——那实在是非常令人分心,在诺德再次开口之前,他又及时说,“好啦好啦,戴上啦。”
说着慢吞吞地从口袋里拿出眼罩,像冬天从毛衣里探出脑袋那样戴上。
“……别因为我让自己难受啊。”诺德无奈地说。
“又不一定是因为你。”
“不是吗?”
“……是啦。”五条悟一下子笑了。
他刚刚戴上那副夸张的眼罩,没打理的白发还有几缕被黑布压在下边,稍微有些好笑。
诺德也笑了一下,那个笑很快淡下去,年长者轻声说:“我们这样算什么,五条先生。”
“余情未了的分手恋人?”
“五条先生最近看了言情剧吗?”
“没有哦。”
桌上的芝士杯还没吃完,现在五条悟打算提起了,“你真的不试一下吗?这个很不错。”
“我不该和你用同一个杯子吃东西。”诺德说。
“诶,界线分明嘛。是知道我只买了一个才这么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