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要一个撒娇抱怨的对象,五条悟应该有那个人选才对。
家入:「艾司唑仑?」
五条:『什么啊,我不是在要处方』
那么她就没有什么别的话能说了。
五条悟是最差劲的那种酒友——他不喝酒,所以她也不能拎着一扎啤酒敲门拜访。家入硝子真心觉得没有酒精生命会少掉许多乐趣,但没办法,她的同期天生就背负着一些东西。
那之后的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九月底有交流会,对本来就人少的咒术界来说也算是有些热闹的事情。
但实际上是京都的保守派暗地里针对虎杖的一次围猎,一群十五六岁的年轻人毫不犹豫地以杀死对方为目的向同龄人动手。毕竟咒术师就是一群疯子。
光是这样就够头疼的了,在交流会的中途还有特级咒灵闯进了高专的后山,一片混乱,显然有人在谋划什么,没有学生死掉都算是运气好。家入硝子忙碌地为那群浑身是伤的孩子治疗,多少想要叹气,事后还听说了宿傩手指和咒胎九相图丢失。
是啊,五条悟需要在这里,需要随时收拾这一堆烂摊子。
那不能说是一个很好的决定,但是唯一能选择的决定。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
有事情要忙碌能很好地分散注意力。
她的同期不再半夜发来失眠的消息,不再会看着空气愣神。
就算不用什么特殊的手段抹消记忆,人也是很擅长遗忘的,那是件好事。
在家入硝子刚开始这么想的时候。
她看着五条悟唰地一下拉上门,像是想要冷静一样拿起桌上的饮料喝了个干净。
“那是、”啤酒——家入硝子还没来得及出声,五条悟已经哐地把空易拉罐放回了桌上。
这位最强咒术师还戴着眼罩。不知是因为天气还是因为紧张,汗水浸湿了黑布的边缘。他难受地一把扯下眼罩,露出那双睁得大大的,不停眨动着的浅蓝色苍天之瞳。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喝了不太对的东西,喉结上下吞咽着。
但五条悟好像没心情理会。
“硝子……他在日本,”五条悟急切地说,“……但是他怎么会在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