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快哭了。
所以五条悟也本能地想给他正在伤心的男朋友一个拥抱——无论是因为什么而难过。想摸摸诺德的头发,在他耳边轻声说没关系。想安慰他。
但伤心的原因好像,是因为他。
“我只是开个玩笑。”五条悟几乎有些手足无措了,他投降地举起双手,“其实没关系的,我都不介意的……不对,我不是那个意思,不用检查啦,我不是要检查……”
“你应该介意。这是很过分的事。”诺德低声说。
……哪部分是很过分的事?
“好好好……”他总之附和着。
“不要刚洗完澡穿着睡衣跑到别人家里——即使是同性的家里,好吗?”诺德说。
“这个不是事出有因嘛——”
“我没有对你那样想。”他的男朋友说。
……?
……等等,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那样想?”五条悟顿了一下,忍不住重复。
“……我很愿意成为你的朋友。我也会很想见到你,因为你是那么……”话没有说完,诺德好像一下回过神来,不想引起更多的误会,收回了那个没有说出的词,转而轻声解释,“但我没有……我没有用那样的目光看你,我没有下流地肖想你。”
说出那句话时诺德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指尖发白,嘴唇抿成一条线。
什么叫……?
五条悟愣了一会。
然后忽然明白过来。
“你只当我是……你的朋友?”他难以置信地说。
“只是朋友。”诺德飞快地回答。
“那……”五条悟不禁出声。
“我开门的时候很紧张,是因为……”诺德顿了顿,好像难以把原因说出口,“……是,我个人的……一些事情。”年长者含糊其词地说。
刚才,他还在房间里的时候,诺德好像是在看笔记……